待得人走後,沈景安看向林蔓,那眸子裡是難以藏住的深情,“無須擔心,此事過去良久,倒也未有先前那般傷感了!”
“嗯!”林蔓不知如何作答,隻鄭重得點了點頭,再笑道,“或州最近來了不少人,聽說晚上夜景也多了起來,許久不曾好生逛過夜市了,今日難得有空,一起走走!”
沈景安看著她,一眨不眨,十分乖巧得應了一聲好!
林蔓心中歡喜,嘴角笑意眼藏不住,隨著人群走時又道,“啊,我們不如先去一趟大哥的院上罷,也不知曉他是否走了!”
這些時日反正是沒能見到他的身影了,眼看或州人越來越多,馬小哥與馬婆婆總是讓她心有擔憂的。
聞言,沈景安依舊是十分順遂的應著好,那種感覺,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星子,他也會說好一般。
既然有了去路,林蔓便毫不猶豫的帶著沈景安走了去。
到得那院子門前時,她才瞧了一下門,那守門的大叔便前來開了院門,見得林蔓時,那眸子裡滿是喜悅,連是笑著喚了兩聲姑娘,可當他瞧見林蔓手裡牽著的手時,又愣了愣,笑容僵硬了兩分。
林蔓便直接問道,“大叔,我大哥,可還在?”
“在的在的!”大叔將視線落在沈景安身上瞧了小片刻,隨即覺著不妥,便又隻看向了
林蔓,“公子若知曉姑娘來了定是開心,姑娘快些裡頭請!”
話落,又覺著不妥,又將人一邊往裡帶一邊道,“姑娘可莫要客氣了,這就跟回自家一樣,您想何時回來就何時回來!”
林蔓笑得不行,“是是是,我知曉了,大叔您若是要忙便先去忙兒罷,我自己去找大哥就好!”
“也成!”大叔頓下了步子,點頭道,“反正姑娘也是知曉路的,那老奴就不礙事了,姑娘自便!”
她聞言,同大叔禮貌一笑,而後才帶著沈景安往藍淄院子而去。
在這院子裡住了好長一段時日,林蔓自是知曉藍淄院子裡路的,隻是此時天色恰好將黑,院內掛起了燈籠,竟是有幾分朦朧之美。
這院子裡,再沒聽見馬小哥與馬婆婆的聲音,想來,定是藍淄將人送走了。
到得了藍淄院子門前時,林蔓欲要喚人,卻忽然聽得院內的屋簷上傳來青年男子爽朗的笑聲,“喲,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這妹子竟還曉得回娘家來!”
這聲音帶著慢慢的戲謔之意。
林蔓與沈景安早就知曉了此人德行的,可不將他的話放耳中。
入院,仰頭,看向那半躺在屋頂上的男子,他一襲紫衣隨著晚風輕揚,手裡握著一壺酒,而嘴角勾著淺淺笑意。
藍淄一直就是個美男子。
若沈景安的樣貌乃是天人之姿,那藍淄則比沈景安多了幾分浪蕩不羈,尤其是那雙眼眸,實在是勾人的很。
隻可惜此人不太近女色,否則不知要有多少女子迷暈在他的眼下。
這大楚瞧著是風水極好啊,隨便拿出來幾個都是美男子。
如沈景安,如王璽,如藍淄…再如李慕、李青城等等等等,誰的樣貌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