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見過了張揚歡脫的鳳無憂,此刻的君藍染,竟覺君拂好生討厭。
她要不是他的嫡親妹妹,他一準將她扔出攝政王府,任她自生自滅。
君拂銀牙碎咬,卻又不敢發作,隻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嬌嬌道,“王兄真會說笑。拂兒每日以甘露漱口,怎會臟?”
“食不言,寢不語。”
君藍染聲色淡淡,他終於有些理解君墨染平素裡為何總板著一張臉。
對待這類黏人又無趣的女人,就該直接擰斷她們的脖頸,讓她們唧唧歪歪說個沒完沒了。
君拂心事重重地盯著麵前熱氣騰騰的參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照理說,君墨染心疾複發,定當一改常態,不該如此冷漠。
思來想去,君拂終是選擇放手一搏。
砰——
她趁君藍染晃神之際,不動聲色地打翻了參湯。
“呀——好痛!”
她佯作驚訝狀,睜著大大的杏眼,無辜地癟了癟嘴,在君藍染眼前晃了晃被滾燙參湯澆淋過的纖纖細手。
君藍染垂眸,盯著她紅了一片的手背,心中的保護欲終於開始叫囂。
他輕捧著君拂的手,聲色溫潤,似水綿柔,“怎麼這麼不小心?小豬皮兒。”
“………”
君拂聽君藍染稱她為“小豬皮兒”,鬱猝至極。
她早料到君藍染起不出什麼好名兒。
但他既能寵溺地喚鐵手“小柳條兒”,寵溺地喚鳳無憂“水兒”,為何輪到自己,就變成了“小豬皮兒”?!
“王兄,你忒不公平。給拂兒起的名,實在太難聽。”
“死豬不怕開水燙。不挺好的?”
君藍染隨手掏出袖中的玉容生肌膏,溫柔地替她上藥。
君拂氣得身子發顫,聲音亦帶了濃重的哭腔,“王兄,你是不是變心了?拂兒總感覺,你的心已經不在拂兒這了。”
“胡說八道!本王從未變過心。”
他說的,確是事實。
畢竟,他從未將君拂放在心上過,又何談變心?
不過,君拂並未參透他的言下之意,還沾沾自喜地揚唇媚笑,大半個身子倚靠在他胳膊上蹭來蹭去。
君藍染感覺到她軟綿綿的身體來回剮蹭著他的胳膊,心生不悅。
猝然間,他倏然起身,冷睨了一眼搔首弄姿的君拂,“多久未曾沐浴?很癢?”
“啊?拂兒今晨才沐浴過。”
君拂略顯困惑,誤以為君藍染嫌她身上有怪味兒,特特解釋著。
“既然沐浴無法緩解癢症,改明兒個本王贈你個玉如意,如何?”
“不,不用。”
君拂撅著嘴,見君藍染並不吃這一套,心有不甘,遂又悄悄地抓破了胸前大片雪膚。
“唔——好痛。”
君拂扭了扭腰肢,微晃著身子,一麵顯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一麵指著胸口處的抓痕,“王兄,好痛。”
“需要本王為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