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垂眸,淡淡地掃了眼食岸上的銀托子,骨節分明的手不自覺地靠近了一寸。
這小東西,送他什麼不好?偏偏要送把銀托子。
不過話說回來,她送的這把銀托子太過小巧,縱他想用,卡都卡不進。
思及此,君墨染神情略顯窘迫。
什麼時候,他居然變得如此...猴急重欲?
追風將君墨染的神情看在眼裡,本不想打攪沉浸於美夢之中的君墨染,但事出緊急,他還是硬著頭皮,一板一眼地說道,“王,昨夜紅葉寺發生屠門慘案,寺中僧侶無一生還。據說,死相可怖,身體遍布被撕咬的痕跡。”
“紅葉寺?”
怎會如此湊巧?
昨兒個,鳳無憂恰巧在紅葉寺門口避過雨。
“正是紅葉寺。傅夜沉已親自前去驗屍。”
“可有結果?”
“據說,寺中僧侶皆是被活人撕咬至死。”
君墨染薄唇斜勾出一抹涼薄的弧度,“縉王那邊有何動靜?”
“並無異動。不過,縉王府上近來廣納賢士,當是為下個月的群儒宴做準備。”
“盯緊百裡河澤。”
君墨染冷聲言之,骨節分明的手輕觸著鳳無憂留下的銀托子,腦子裡滿是鳳無憂的一顰一笑。
“是。”追風抬眸,瞥了眼麵露淺笑的君墨染,心中頓感欣慰。
自鳳無憂逃往東臨之後,君墨染的笑容明顯比以前多了數倍。
以往,他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中,除卻殺戮,隻剩淡漠。
而今,君墨染這雙愛笑的眼睛簡直迷死個人!
顧盼之間,撩人心弦。
君墨染見追風笑涔涔地盯著自己,透著淺淡光澤的臉頰上不動聲色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倏爾起身,淡淡言之,“準你半天假,去紓解欲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