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君墨染會錯了意,追風一臉生無可戀,低聲辯駁著,“王,屬下沒有欲望。屬下隻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劍客。”
“………”
君墨染默默汗顏,他覺得他親手栽培的暗影衛,在短短幾日內,全都瘋了魔。
“本王出去走走,你不必跟來。”
“是。”
追風如是答著,身體卻不老實地緊跟在君墨染身後。
君墨染滿頭黑線,冷聲道,“本王花重金聘請鳳無憂教你作詩,你就是這樣荒廢時間的?”
“啊?”
追風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王,屬下的職責就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您啊。”
“滾去作詩!”
“哦。”
追風畢恭畢敬地應著,心下卻生出些許失落。
轉身的瞬間,淚流滿麵。
雖說,追風每時每刻都在盼著君墨染能早些找到意中人,可當這一刻來臨之際,追風才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君墨染。
即便鳳無憂模樣標致,白白淨淨,尤為討喜。
但在追風眼中,她無疑是拱了自家白菜那頭豬。
君墨染趁追風轉身抹淚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食案上殘留著一層油汙的銀托子攬入袖中,而後再以手中錦帕細致地擦淨銀托子。
不論如何,這把銀托子都是鳳無憂贈他的第一份厚禮。
君墨染腦海中突然閃過“定情信物”四字,心中陰霾一掃而空。
“本王去長樂坊小住一日,你不必跟來。”
追風一聽,心下了然。
雖說,長樂坊本就是君墨染名下賭坊,但他素來喜靜,從未在長樂坊裡留過宿。
這會子,他突然憶起長樂坊,純粹是想與鳳無憂為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