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你快起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給我下跪,莫不是想折了我的壽?”
“你與本王之間,滿打滿算,隻差了四歲!”
年齡算是君墨染不願提及的硬傷之一。
要知道,百裡河澤、傅夜沉等人,都比他小。
再加之鳳無憂偏愛年少稚嫩的男子,譬如即墨胤仁。
故而,向來不在乎年歲的君墨染,愈發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鳳無憂見君墨染膝蓋處溢出斑駁血跡,既氣憤,又心疼。
她忿忿言之,“君墨染,你這分明是苦肉計!”
君墨染卻道,“本王錯得離譜,該罰。”
鳳無憂並不是記仇之人,再者這件事本身就不是君墨染的錯。
眼下,她見君墨染這麼虐待自己,心生不忍。
正欲下榻扶他一把,不料,偏殿的大門竟被人一腳踹開。
君拂因為孕吐,身體不大爽利,脾氣更是愈發古怪。
她一腳踹開偏殿門扉,一手掐著榮翠的耳朵,罵罵咧咧道,“蠢貨!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本郡主要你何用?”
“郡主饒命!奴婢確實去禦膳房走了一趟,問遍了膳房,他們均說已經多年未製酸梅。”
榮翠聲色俱顫,戰戰兢兢答道。
想來也是,喜食酸梅者,多為身懷六甲之人。
即墨胤仁繼位之後,後宮連一個妃嬪都沒有。
久而久之,禦膳房中自然少有酸梅這類吃食。
啪——
君拂狠甩了榮翠一巴掌,旋即挺腰扶肚,大搖大擺地入了偏殿。
眼尖如她,一抬眸就看到了巋然不動地跪在榻前的君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