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很缺錢?
問題是,她根本不是缺錢的主兒。
且不論神算醫館生意如何火爆,單憑君墨染富可敵國的財力,鳳無憂便可輕而易舉地坐擁金山銀山。
“我的完璧之身確實有假,這蠶蛹是我今兒個一早自己造的,守宮砂也是我今兒個一早自己點的。”
初初沉聲言之,雙臂如同柳條兒一般,隨著她的軀體左右搖晃。
鳳無憂略顯訝異,她原以為初初會抵死不認。
不成想,初初竟這麼乾脆地承認了這一切。
出乎意料的是,初初話風一轉,又將含情脈脈的水眸定在君墨染身上,“昨夜,我奉太後之命傳召顧南風入宮為皇上看診。途中恰巧偶遇了攝政王。攝政王並未多言,將我強行拖往義莊後山,迫使我成為他的女人。”
她此話一出,眾人麵色各異。
昨夜,君墨染確實在義莊後山逗留過一段時間,說不準初初所言全是事實。
君墨染卻覺初初所言極為荒唐。
君白染明明隻有三歲的心智,縱初初百般誘惑他,也不可能動欲。
話雖如此,他還是耐心地向鳳無憂解釋道,“本王雖不記得昨夜究竟發生了何事,但本王敢以身家性命保證,絕對沒碰過她。”
鳳無憂對此亦是深信不疑。
昨夜,她找到君白染的時候,他身上依舊十分乾淨,既沒沾染上什麼臟東西,也沒沾染上女兒家的脂粉氣。
初初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訥訥言之,“蘇太醫,你要不要再診治診治?指不準,我已經懷了攝政王的骨肉?凡是均沒有絕對,你說我不能生,我未必真就不能生。”
“這...”
蘇太醫硬著頭皮道,“身體根基損毀,縱華佗在世,也無濟於事。”
初初揚起的唇角驟然下垂,昨夜她被雲非白的手下帶至義莊墳區後,確確實實見過君墨染,也確確實實和他發生了關係。
她早已料到君墨染會不認賬,可她完全沒料到自己的身體當真懷不上孩子。
饒是如此,她依舊神神叨叨道,“我不管!現如今,我已經成為了攝政王唯一的女人。”
這會子,連赫連太後都動了怒。
初初本是她親自為即墨胤仁精心挑選的侍寢宮婢,不是完璧之身也就算了,居然先後跟過縉王、攝政王!
赫連太後麵上無光,冷喝著言之鑿鑿的初初,“住嘴!都怪哀家看走了眼,竟將你這等不知廉恥且心狠手辣的女人留在皇帝身邊。”
鳳無憂眉頭輕蹙,她總覺初初並不完全是在演戲。
也許,昨夜當真發生了什麼出乎意料之事。
猶豫再三,鳳無憂終是解下項上掛墜,趁著初初神智愈發錯亂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催眠了她。
“說,投毒之人是不是你?”
“是我。”
“雲非白可是你的主子?”
“是。”
“說說看,你替他做過多少事?”
初初雙眼呆滯,一股腦兒地將近些年來雲非白交代她的任務一五一十地道來。
“雲秦太子將我安插在百裡國師身邊,命我挑撥國師與攝政王的關係,他好從中獲利。上一回三堂會審,縉王一劍貫穿了我的腹部,致使我意外滑胎。雲秦太子命人救回了我,並命我混入東臨王宮之中,伺機挑撥皇上和攝政王的關係。東風無力散中的劇毒,正是雲秦太子命我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