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關鍵的是,她手中緊握著北璃兵權。
也就是說,隻要得到鳳無憂,就等同於掌控了北璃七十萬大軍。
即墨子宸聽聞雲非白的淫詞浪語,眉頭緊蹙。
他快步跟上了鳳無憂,急聲問道,“胤仁當真出事了?”
“這事尤為棘手,你最好彆管。”
“本王怎能不管?皇兄臨終前,特特囑咐本王要照顧好胤仁。本王決不能辜負皇兄重托。”
鳳無憂卻道,“葉俏是否已經入住宸王府?茲事體大,為了葉俏的安全,你也不能貿然行事。”
即墨子宸一聽,心下尤為著急,“你當真有把握?”
鳳無憂重重地點了點頭,“相信爺。速速撤兵,打道回府。今夜,宮中不論鬨出什麼動靜,都不要管。”
“無憂,本王相信你。”
即墨子宸心裡清楚得很,第一個站出來的人往往最為危險。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坐山觀虎鬥。
等他們內耗得差不多的時候,再予以致命一擊。
可他委實不放心即墨胤仁。
即墨胤仁年少繼位,縱有君墨染庇護,但還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他不願看到努力坐穩皇位,卻屢屢遭受迫害的即墨胤仁死於非命。
鳳無憂瞅著他愁眉不展的模樣,隻好壓低了聲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何意?”
即墨子宸聽得一知半解,不料鳳無憂突然犯困,竟不偏不倚地撲入風急火燎趕來的無情懷中。
“王妃體內寐香之毒似乎已滲透入血脈之中。”
無情小心翼翼地接過昏睡不醒的鳳無憂,麵色尤為凝重。
追風審慎言之,“隔牆有耳,先將王妃抱回王府。”
無情頓知失言,再不敢多言。
端坐在玉輦之中的縉王見鳳無憂被追風等帶回了攝政王府,徐徐放下轎簾,不解地詢問著以墨發遮去大半邊臉的北堂璃音,“鳳無憂得了什麼病?”
“寐香。”
“是為何毒?”
“慢性毒藥,短期之內並不打緊。不過,鳳無憂中毒時日已久,若是不儘快解之,極有可能一睡不醒。”
北堂璃音眸中閃過一抹恨意,隨即又忿忿不平地補充道,“想來,攝政王著急離京,定是為鳳無憂尋找解藥。”
“哦?”
縉王眸光愈發深邃,他原以為君墨染貿然離京,純粹是為了隱於暗處,看各家勢力角逐廝殺。
不成想,君墨染竟是為了一個女人不管不顧地貿然離京。
“音兒,你可知攝政王準備去往何處找尋解藥?”
縉王側目看向端坐在他腿上楚楚可憐的北堂璃音。
北堂璃音點了點頭,篤定言之,“雲秦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