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不靠裝可憐(1 / 2)

這算放不下仇恨麼?

李家人違背聖令,私下裡用下作手段害了良家子,偷換走女兒,本就是欺君罔上的死罪,為什麼李仁甫老覺得是陳鳶不大度要害死李家?

這死罪,不是李家人自己犯下的麼?

這不是私仇。

小陳鳶一直都隻是想獲得自由、回到父親的身邊罷了。

有私心的,一直是李家人。

而李仁甫可笑的一直用他那一套歪理論,想讓陳鳶接受。

他憑什麼要小陳鳶去共情害了她的李家人?

和這種人說話,真讓人短壽,氣的人心肝疼。

她本來留下就隻是想把藥還給李仁甫而已,免得他以為陳鳶是靠了他才解了聾之毒。

彆聽他說解藥是白送陳鳶的,沒想過讓她記得恩情。

連這是“恩情”都說得出來,就看得出李仁甫心裡真實的想法了。

誰知道他會怎麼給李家人留言?

李家人可不會覺得給她解藥是亡羊補牢,隻會覺得陳鳶欠了他們一個天大的人情。

到時候,他們絕對會以此來證明李家人並非喪儘天良的惡人,讓陳鳶對李家人網開一麵。

雖說方才聽到了很多反胃的話,但也聽到了一些陳鳶生父的消息,也算不虛此行吧。

曾水笙看到陳鳶過來,便對馬力、孫阿牛點了一下頭,帶著她去了隔壁院子。

在陳鳶的身影消失在月門後,本來要被馬力、孫阿牛也一並帶走的李仁甫,對他們兩人彎腰深深鞠了一躬。

“麻煩兩位官差老爺,把我侄兒李德隆也叫出來,讓我對他最後叮囑幾句吧,實在是有勞了。”

……

曾水笙敲門,換來屋內叫罵聲一片。

被吵醒的一個女獄卒,打開了門,起床氣看起來有些嚴重,但看到曾水笙,臉上的不滿就變成了賠笑,“原來是水笙啊,這麼晚是大人要提審哪個女囚麼?”

曾水笙年輕小,還被陳鳶畫的解剖圖嚇得蹦到了雷柯身上,但在地位比他低的獄卒跟前,倒是把於全的姿態學的很足。

板著小臉,指著陳鳶道,“這是來應征仵作學徒的姑娘,在你們這裡將就一晚。”

這話驚得女獄卒,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起陳鳶來。

曾水笙伸手在女獄卒眼前晃了晃,抿著嘴警告,“她聽不見也說不了話,你們就彆因為好奇逮著她問話了,讓她好好休息,為了當仵作學徒,她求了於班頭很久的。”

那女獄卒的表情就更震驚了,“聾啞女,於班頭都收啊,這麼多年了,我咋沒發現於班頭是這麼個善心人?”

“她還是有些本事的,你彆看她聾啞,骨頭……”曾水笙麵上浮現了一絲驚恐之色,捂著嘴似要嘔吐,緩了好一會兒,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心臟脾腎這些,比我爺爺都畫得好。”

“哎,水笙你還是彆說了,一會兒暈倒在我們門口,你爺爺不拿刀來砍死我啊,我曉得了,我會安置好她,明早你來接她就是。”女獄卒的表情一言難儘,連連拉著陳鳶往屋裡拉,順便關上了門。

曾水笙在屋外沒做停留,便轉身離開了。

女獄卒對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這才轉過身看著陳鳶,想著曾水笙的話,也消了探聽的興趣,伸手指著幾個床鋪道,“隨便找一個,隨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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