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人,見她進屋的時間實在有些長,麵色止不住的焦慮起來。
“村長,李菲進去太久了吧。”
“她不會自己翻找起來了吧,若是破壞了證據,會不會不利於給汪……給凶手定罪啊?”
汪祺冷眸掃向說話之人,嚇得那人閉上了嘴,不敢再說。
“女孩子,如廁是久一些。”吳村長雙手不斷交錯,看了眼麵色不好的汪祺,斟酌一番,“我們再等等。”
此刻,屋內的陳鳶已經用發簪小心翼翼的撬開了雙門立櫃的鎖。
這發簪是她在義莊替逝者家人畫亡者遺像賺了銀子,特地找金匠定製的黃銅陰陽魚發簪,裡麵的細扣能拆下來撬鎖。
還來不及開心,陳鳶就被裡麵擺放得滿滿當當的同色係陶瓷小藥瓶打了個措手不及。
瓶身上貼有紅紙,她拿起一瓶,發現是數字編號,沒有文字。
連著拿了好幾瓶觀察,都如此。
打開瓶蓋,裡麵滾出來的藥丸看著都是棕色泥丸,也就顏色深淺和大小有一丁點差彆。
至於味道,聞著都是中藥那種苦澀味,裡麵有什麼藥材,依據小陳鳶半吊子的藥理知識,陳鳶也沒辦法全聞出來。
嘗,她可不敢。
萬一裡麵有毒藥怎麼辦。
死心的放下藥瓶,陳鳶發現藥瓶旁邊還放著一個疊紙跳跳蛙。
這麼多藥瓶,誰能記得住所有數字代表什麼藥?
肯定要有提醒的吧。
心裡再次湧起希望,陳鳶拿起疊紙青蛙,小心翼翼的拆開。
【小賊,賭命,或求我。】
紙上就七個字,筆走龍蛇,似快刀斫削,藏鋒處微露鋒芒,看得出寫字時,筆者是多麼囂張狂妄,一切儘在他的算計之中。
哪怕就簡簡單單七個字,陳鳶也看明白了汪祺的意思,罵她不問自取是為賊,若夠膽就拿一瓶試運氣賭命,若慫去求他。
不愧是宮裡出來的死太監,汪祺,算你狠!
若在現代實驗室,她可以把這些都帶回去檢測一遍,可這裡啥都沒有,她也的確沒小陳鳶那樣的決心以命嘗百草。
自己莫不是第一個連原主膽量都比不上的穿越者吧,陳鳶滿腹牢騷的關上了門。
也沒必要繼續找下去了,陳鳶解下手套、鞋套,燒掉汪祺的留言,調整心情,麵無表情的開門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一出門就對上了汪祺似笑非笑的嘲諷臉。
這混蛋……對上他,自己還有必要堅持底線麼?
實在氣不過,陳鳶撇開頭不去看汪祺。
哪怕要做交易,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和汪祺過從甚密。
看到她出來,吳村長麵色一鬆,不過體貼的什麼也沒問。
過了一個多時辰,馬蹄聲在村外響起,一行人騎著馬,停在了後山上小道上。
此刻天色微亮,晨曦穿破了夜幕,灑在林間。
於全帶著衙役騎著馬進了村。
有人引路,衙役們率先來了汪祺屋門口的空地上。
吳村長拍了拍臉,醒了醒神,迎了上去,“於班頭,辛苦您來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