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了,她也不會嘴下留情。
哢
哢
哢
一通亂咬,陳鳶像食人魚一樣無情的張著嘴,白嫩嫩的脖子近在眼前,卻被狡猾的獵物伸出手掌扣住了腦袋,讓她靠近不得。
對著近在咫尺的頸動脈啊,帶著蓬勃的生機搏動著,離她的利齒就1cm不到了啊!
隻要咬上一口,她就大仇得報了!
氣得陳鳶更用力的夾緊腿,收攏手臂,試圖拉近與頸動脈的距離。
“陳鳶,你發什麼瘋?”
你都要殺我了,我死前帶走你個死太監,不很公平麼!
“你惡不惡心?血都滴到我身上了!”
惡心死你,我還有更惡心的。
眼看咬不著脖子,陳鳶乾脆把臉貼在汪祺衣襟上,把臉上的血跡擦了上去。
惡心死你個潔癖死太監!
汪祺嫌棄的伸手去推搡在身上撒潑的臟女人,“你給我下去。”
我不!
兩人不斷的較勁,陳鳶漸漸力所不逮,她明白隻能放棄頸動脈了。
咬不死他,就吃他肉飲他血!
哪兒的肉不是肉?
臨死的鬥誌不是吹的,陳鳶直接腦袋拱,用牙齒咬著衣襟往旁拉。
然後,對著白花花的……就咬了下去。
“陳鳶你是瘋狗麼?你,嗯~”
陳鳶這一口咬得不管不顧,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卻不成想,汪祺長得白嫩嫩,肉卻緊實的很,她這一口好牙險些沒崩了。
沒達到預想中一口一塊肉的效果,但一陣新鮮血液的味道還是浸入蓓蕾。
倒也有點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滋味。
意料中的哀嚎聲卻沒響起,她隻感受到身下之人渾身都繃緊了,這人忍耐力實乃一流,還好她馬上就要死了,也不怕他將來報複。
汪祺蘊含著怒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替你解毒,你就這樣報答我?”
解毒?
不是給她吃毒藥,嫌她死太慢,還拍她一掌麼?
不等她想清楚,一隻大掌在她後腰上一點,另一隻大掌配合的揪著她後頸一擰,就把被卸了力的陳鳶擰小貓兒似得提溜了起來。
汪祺冷冷看了眼眼神迷茫的少女,毫不憐惜的把她往椅子上一扔。
“我看,你還蠻喜歡這個新身份的,適應的這麼快。”汪祺垂眸看了眼左胸上血淋淋的牙齒印,恨得牙癢癢。
被瘋狗咬了一口,他還能咬回來不成?
吃藥後,陳鳶腦子就有點不清醒,有點嗑藥上頭的遲鈍感,一雙眼不放棄的盯著那病態白的肌膚上紅豔豔的血跡,頗有一種淩虐的美感。
是她報複的成果……真有成就感!陳鳶得意的勾了勾唇。
“東廠的鷹犬啊。”那笑容紮得汪祺原本上揚的唇角不滿的一抿,指著胸口的牙印,在少女的目光再次落在傷口上時,便拉過衣襟蓋住,“你身體力行的告訴我,你牙口很好,這身份,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