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三寶悔得腸子都青了,極力挽救道,“我……我沒做虧心事,我隻是被薑老太嚇到了,而且我不想鑽糞坑的事被彆人知道,我害怕被人嘲笑,所以當天才會躲避衙役,藏起來。”
嫌棄的捏著鼻子躲在一旁的劉晏淳,揮手驅趕著臭氣般道,“原來爹娘妻兒被殺的怨恨,還趕不上鑽糞坑一事讓你在意,就因為鑽糞坑就放棄了找衙役伸冤做主的打算,做你的家人真可憐。”
如此嘲諷,董三寶依舊忍了下來,“是我沒本事,我當時就是害怕,而且我也想洗乾淨再去見家人,洗乾淨了再找衙役給我做主,沒成想,等我想通時,我已經被通緝了。”
劉晏淳冷笑道,“真會演,你第一次去義莊,是想打探我們查到了什麼,而且你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躲在我們眼皮底下盯著我們的查案進度,沒想到被薑老太破壞了計劃。”
“第二次去義莊是設置埋伏,想殺了發現死者不是你、推測你還活著的陳仵作泄憤。”
“反正我落在衙門的手裡了,有沒有罪還不是由你們說?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你說的這些話麼?哼~”
董三寶不回答,反而想要將一軍,開始耍無賴。
審案就是如此,嫌疑人的話一會兒一變,百般抵賴,打死不認。
如此明顯的耍賴,圍觀的百姓們已經不受董三寶的挑唆了,他已經失了民心。
管知縣眼看差不多了,開口道,“董三寶,到了公堂之上,你還一句真話都沒有,你不服氣,那本縣就拿出證據,讓你心服口服。”
“把案犯行凶的凶器拿上來!”
董三寶心裡一慌,怎麼可能,他埋得嚴嚴實實的凶器,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
不會是隨便拿個柴刀出來說是他殺人用的吧。
結果卻讓他瞠目結舌,托盤上的柴刀和斧頭正是他埋的那兩把。
不怕不怕,他早已經把凶器上的指紋擦掉了,他看過管知縣審都民村村長那個案子,指紋是可以擦掉的。
擦掉了指紋,任陳仵作如何提取指紋,都沒有用。
如此一想,董三寶又底氣十足了,挑釁的看向陳鳶。
你能奈我何?
也有彆的看過陳鳶一案成名那場首秀現場的,看到凶器上場,就開心了起來,“原來縣衙早就找到凶器了,隻要有凶器,提取了指紋,董三寶是不是凶手,豈不是一目了然,方才縣衙就是在逗著董三寶玩兒呐!”
“這個董三寶真傻,被縣衙耍了一遭。”
“不對,你們看,這斧頭和砍刀上,一絲血肉都沒有,凶手可是拿來砍殺了六個人,怎麼可能這麼乾淨!”
“糟了,這凶器被凶手清洗過了!”
“怪不得縣衙沒有直接拿出殺手鐧對比指紋,原來是這個原因,那後麵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