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吼我?”
麵對那麼多證據證人都坦然自若的盛輝,淚珠滾滾。
“她不是外人,她就是我娘。”
喻恩銘還嫌不夠似得,扭頭大聲吼了起來,失了風度的他,不像個瘋子,反而像個害怕失去母親的孩子。
迎著盛輝失望、痛苦的眼神,喻恩銘再次握緊從未鬆開過的手,“在爹陪著姨娘們嬉鬨、冷落我時,隻有娘親陪著我安慰我。在爹為了那些庶子庶女罵我時,隻有娘親真的心疼我。”
這話氣得盛輝垂死病中驚坐起,指著不孝子孫,“我和你外婆不心疼你?不關心你?沒有陪伴你?”
“是,你們陪伴我。”喻恩銘沒有否認。
“但你們隻曉得叫我爭氣,我被父親罵了,想找你們安慰,你和外婆總說肯定是我做的不夠好,才讓父親不喜。”
即便有送去的姨娘們通風報信,那些姨娘獲得的消息也不過偽君子喻守謙故意為之。
因此,盛輝對喻府的情況哪兒可能一清二楚,“難道不是麼?”
喻恩銘看著糊塗的外祖父,“每次去盛府,你們的所謂陪伴,不是在一旁拿著戒尺守著我背書、練字、抄孝經?我在喻府已經很刻苦了,我每次都想做到最好,可是爹不誇我,你們也從不誇我,我想去盛府得一點安慰都不行,隻有娘誇我,她誇我字寫得好,誇我文章做得好。”
麵對外孫的控訴,盛輝隻覺得心肝疼,他這樣做不都是為了外孫好麼?
經曆了女兒教育的失敗,盛輝對這個外孫更加嚴苛,盛冬月不聽話、與人私相授受、私奔,極大的刺激了善良了大半輩子的盛輝。
他覺得自己就是對盛冬月太溫和太慣著了,所以對喻恩銘的教育加大了力度。
怕喻恩銘和盛冬月一樣不聽話,更是在盛冬月私奔後對他采取棍棒教育,並讓他一遍又一遍的抄寫孝經,讓他銘記不能和長輩頂嘴、必須聽長輩的話、不能違背長輩的意誌……
現在看來,盛輝覺得自己的教育再次失敗,那麼乖的孩子,竟然吼他!
喻恩銘的控訴還沒結束,“父親忙完生意就縱情於後宅,從來都對我冷淡得如外人一樣,你和外祖母還逼我討好他。我多想要爹爹的關愛,你卻一個又一個的給父親送姨娘。”
他麵帶不解和憤怒,“外祖父,你知道娘親死後,我過得多痛苦,多麼不理解你們的行為麼?”
哪怕喻恩銘現在已經娶妻生子,也是個二十多歲的成人了,但他因為幼時的陰影,心靈異樣的脆弱。
“二十多個姨娘!父親留戀於後宅,還生下一個個庶子庶女,哪怕是這樣,你和外祖母還每次見麵都給我說,他最愛的人是我母親,說他當年如何對母親好,我理解不了啊,祖父!”
陳鳶聽得一陣心酸,就算喻恩銘現在是個大人了,她也能想象他當年多難過,小孩子根本理解不了大人的複雜的感情世界。
“你們還生怕我被那些庶子比了過去給盛府丟臉,盛家女兒的種,怎麼能被喻家那些庶子趕超?嗬。”
------題外話------
因為一開始設定就是升堂的時候,才揭開一些秘密,所以還是寫了升堂。
後麵的案子,我基本不會寫升堂了,除非劇情必須,後麵爭取走探案路線,不是單純法醫驗屍了,畢竟女主後麵……權限會更大嘛。
縣衙是個很嚴密的機構,女主不可能一進去就又當仵作,又能代替衙役查案,又能取代推官嘛,這種設定雖然爽,但是我覺得太誇張,權利都是一步一步爭取來的,女主現在破了幾個大案了,本縣內的官吏是信服她的,以後她的權限就更大,大家也願意主動找她詢問意見了。
這樣合理一些……雖然就是跪在真實,但是真的不想寫一開篇就眾人拜服那種。
哈哈,古人又不笨,女主也不是智商180,創造力是沒有的,我們現代人也不是各個都是科學家工程師對吧。她隻是懂得一些古代還沒有的技術,她就是個普通人,是個普通的法醫,有自己的堅持。
這個就是娓娓道來那種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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