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進公堂堂而皇之的接觸物證,堂外圍觀的百姓都驚呆了。
這可是公堂,方知州竟然讓一個女子上了公堂!
而且這個女子還是個仵作!
金陽縣離威宇縣300裡左右,古代消息傳播途徑少、傳播慢,很難擴散消息。
因此,威宇縣發生的案件,金陽縣大多數人是沒有聽過的。
知州衙門內的人,也隻有參與命案調查的衙役這些比較清楚。
雖然方才聽方知州和霍書良說過陳仵作的指紋驗證之法,百姓們還是對此依舊抱著懷疑態度。
百姓隻敢偷偷議論,謝家人開始發難,“知州大人,知州衙門也有仵作,為何讓一個小姑娘來檢查證物?這未免太兒戲了些。”
“知州大人,她說她是威宇縣的陳仵作,隻看腰牌便能確認了?”
“謝仲衍、謝叔澈,你們二人敢質疑本府辦案?”
“……”
方才那個女子打斷你說話、阻止你的命令時,你可不是這個態度呀!
謝仲衍、謝叔澈不敢再辯,齊齊跪地討饒,“草民不敢。”
“大人,此案攸關我四弟命案,我們兄弟實在是太過擔心了。”
方知州懶得解釋這些事情,他還不至於掉份兒到在公堂上替一個小小仵作解釋來曆。
就像他多給她長臉似得。
方知州不說,堂外州學學子嘰嘰喳喳的討論替兩人解釋了起來,“陳仵作經驗豐富,破了多樁命案。”
“不管婦人死了多少年,陳仵作看一下骨頭,就曉得婦人是否生過孩子。”
“謝季雍死前生氣的合血法、滴骨親就是被陳鳶推翻的。”
謝家兄弟愕然抬頭,關於這一點,他們當真不是那麼清楚。
他們隻曉得四弟是因為州學學子搞什麼驗證血親、從而打賭,與人生了事端,揍了霍書良,然後霍書良找機會把四弟殺了。
“原來,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謝家兄弟看著陳鳶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陳鳶檢查完所有堂上證據,對知州施了一禮,“知州大人,這把匕首有問題。”
方知州眼皮一跳,“哦?什麼問題。”
霍書良則是充滿希望的看向公堂上不卑不亢,看出證據有問題的少女。
娘親來州學看他時,與他抱怨過陳鳶。
母親受了委屈,霍書良對她留了些心思,在與威宇縣的好友書信往來時就問了一下陳鳶的情況,看看陳鳶是否像娘親所說那般蠻不講理。
哪知,卻從好友口中知道了一個與娘親所言、與自小所見全然不同的奇女子。
她破的每一樁案件,他都有從友人書信中了解到。
越了解,霍書良越是心驚,這樣辦實事兒、將驗屍辦法公布出來的人,和那些屍位素餐、拿人錢財辦冤案、守著秘籍自家傳的仵作比起來,陳鳶實在讓他佩服!
若是個男子,哪怕陳鳶是仵作,他也是要與此人結交的。
奈何對方是個女子,霍書良隻能歇了心思。
沒想到,在他遭受冤屈時,這個人出現了,還一眼就看出來了凶器的問題。
霍書良一時間,無法準確的描述自己的心情。
州學裡的學子倒不是因為他而知道陳鳶。
他們也不乏與各縣衙官吏有親眷關係者,所以有些人知道了陳鳶的事。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州學學子們對當仵作的陳鳶並不推崇,隻是她推翻了千年謠傳的合血法,讓他們大受震撼罷了。
所以,一時間討論陳鳶的人多了起來,如此,州學裡的學子,竟是各個都能說上一點陳鳶辦過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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