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沒一年,但葛縣尉還是頗多感慨。
陳鳶辭彆了葛縣尉,正準備回宿舍。
曾水笙就跑了過來,“師妹,巡檢夫人派人來接你。”
陳鳶駐足,“所謂何事?”
悲傷自然還是悲傷的,不過當值時,水笙也不會帶著自己情緒,“那小兵說,凶手已抓到,夫人想請師妹上府一敘。”
“這麼快就抓到了?”
“是洛巡檢發妻戚氏的陪嫁丫頭雯佩乾的,她覺得是洛巡檢為了娶年輕貌美的柳夫人害死了戚氏,這些年一直在籌劃報複洛巡檢。”
“原來如此。”
昨日陳鳶還覺得柳夫人和洛巡檢伉儷情深,若雯佩之言為真,那還真是……狗糧裡摻了屎。
不過一家之言不可信。
殺人凶手行凶的借口多得很。
有些是為了掩飾真實意圖;
有些是為了美化自己行為,讓自己殺人的行徑正當化,這樣能讓良心過得去。
陳鳶屏住心中所想,“既然柳夫人找我,那我便去會一會她。”
到了縣衙門口,一輛外形質樸的馬車已然等候在外,趕馬車的都是身著兵甲的兵卒。
陳鳶看了對方腰牌,“我能帶個人一同前去麼?”
兵卒想也不想,“陳仵作隨意。”
既然隨意,陳鳶直接招呼水笙一起上馬車。
曾水笙指了指自己,“我也要一起去麼?”
“殺害師弟的高手內力高深,我不知他查到了什麼才會被殺人滅口,萬一那人以為我也知道,找上我怎麼辦?師兄武藝高強,我們兩在一起,那高手若來了,至少你能帶些情報回縣衙。”
這是陳鳶的真心話。
“好,我跟你去,我一定會保護好師妹!”
一想起天降橫禍的師弟,水笙就雙眼通紅,他可不能再沒了師妹。
水笙跟著陳鳶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看著平平無奇,但比陳鳶租的馬車行駛平穩,馬車跑得很快,她也沒顛得過於難受。
昨日去過巡檢府,她撩起簾子,發現馬車離開了縣城,往越來越偏僻的行駛而去,便知道柳夫人應當還在大營,沒有回府。
到了大營門口,馬車停下接受檢查。
曾水笙拉了拉陳鳶袖子,明明功夫不錯,卻怯生生的指了指大營門口的牌匾。
“有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閒雜女子入內一律斬殺,師妹,你能進去麼?”
“我是縣衙仵作,有仵作腰牌,不算閒雜女子,師兄請安心。”
陳鳶沒那麼敏感易怒,看到牌子上所言就覺得遭受了歧視。
軍營重地,本就是個嚴肅的地方,若沒有嚴格的軍規軍紀,任何異性都能隨便入內,將難以想象營房內的兵卒會散漫成什麼樣子。
這可是邊境上重要的防禦點。
“進去吧。”
陳鳶遞交了自己的仵作腰牌,經過嚴格檢查,才得以進入營地。
直接被兵卒帶到了柳夫人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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