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網絡上就有不少圖,是在外麵吃飯的醫學生、醫生、法醫將大家吃完的骨頭拚起來。
具備專業素質的基礎上,他們需要的,隻是一些耐心和時間。
錦衣衛很快將陳鳶所需要的白布取了一匹過來,展開平鋪在食肆地板上。
陳鳶先是將比較明顯的雞骨頭、兔子骨頭挑了出來,劉晏淳上前幫她小心翼翼的將這兩堆骨頭分彆挪到了新鋪的嶄新白布上。
隨後,她又開始分類豬骨、羊骨、牛骨。
蹲久了著實有些累,她不時會起身扭扭脖子,隨即又蹲下繼續分類。
這讓她想起以前分類垃圾的痛苦。
大家都等得累了,原本都覺得陳鳶在吹牛,也沒人繼續盯著她看。
哪怕偶有人扭頭,看到白布上出現了一個人形的拚圖,也隻覺得她隻是根據人的形狀在胡亂放骨頭罷了。
陸懷昭都等得快睡著了,“我都有些後悔跟過來看熱鬨了,這麼好的天光,在客棧睡大覺不好麼。”
“陳仵作,你到底行不行呀?”陸懷昭打著哈欠,走到陳鳶身旁。
專心致誌工作的陳鳶,壓根兒沒聽到他的話。
汪祺拉著他的手腕離開了兩尺遠,“兄弟,她正忙著呢,彆打攪她。”
陸懷昭不曉得甄嘉銘就是他們錦衣衛鎮撫司最大對頭東廠掌印太監曹霖義子之一的汪祺。
乖乖地被他拉走,指著陳鳶拚出來的人形骨架,“她行不行呀,不會是在照葫蘆畫瓢、胡拚亂湊吧?一會兒惹怒了李總旗,我可沒臉搬出我爹保她。”
著陳鳶學了一段時間驗屍的汪祺比這些人懂行得多。
欣賞的目光落在忙碌中的少女背影上,“你不許質疑她,她的能力,無人能及。”
“哎喲。”陸懷昭受不了的抖了抖肩,“嘉銘兄,你陷得太深了。”
他隻是對有真本事的人抱有多一些耐心罷了,汪祺莫名其妙的回瞪說胡話的陸懷昭,“她真的很有本事。”
“是是是。”陸懷昭心事重重地摟著汪祺的肩,“兄弟看重你,才教你,咱們當番子當錦衣衛的,絕對不能感情用事,萬萬不可因為喜歡一個女人,就盲目對她充滿信心,你這樣,會栽得很慘的!”
若非對方不知道自己身份,汪祺都懷疑他是故意在內涵自己。
忍住甩開他摟著自己肩膀的手的衝動,汪祺頂著甄嘉銘的純良臉,露出一副你不懂的羞澀笑容,甘之如飴道,“你會這麼說,隻代表你還沒遇到讓你心動的姑娘。”
“……”
陸懷昭沒想到自己好心規勸,擔心好兄弟前程被女人拖累,竟換來個這樣不知好歹的回答,“她作為女人來說,是有些聰明,但,誠如廖仵作所說,太好強了,人人都做不到的事,她偏偏要主動攬下來表現,你性子軟弱拘不住她,她會害了你的!”
被人說性子軟弱的汪祺,一時還真不好暴露身份嚇人,想著從前兩人之間的過節,汪祺壞心眼道,“我樂意,我信她,我管不住她,她管著我也挺好的。”
說完,他還甜甜一笑。
看上甄嘉銘本事的陸懷昭,被嘔得吐血,“你,你真丟咱們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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