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任務的交談聽在npc耳裡會被模糊成其它內容,但野田茗失控的神情還是嚇得兩個學生一抖。
“謝了啊。”
趙如眉倒是神色如常地朝兩位學生示意,隨後淡定拽著野田茗走出男廁。
“我跟你的主線任務都是證明自己沒有罪,要是真乾了殺人的事,這不管是從法律上還是認知上,都不算沒罪吧?”
野田茗走在校園小路上,清醒一些後還是想不明白,“係統不可能發布必死任務,我看這個傳聞,說不定有重大隱情。也許主犯是木下真跟村上友樹,我們兩個隻是被拖累的?”
“從四人死狀來看,我跟你是最輕的。”野田茗試圖找出兩人沒有親自參與的證據,認真分析道:“我們的任務方向,或許是從這汙名裡洗清自己嫌疑。”
趙如眉手裡拿著之前從圖書館裡帶出來的一張空白畫紙,折疊出不同的折痕,像是在打發時間。
聽完野田茗的話,她頭也不抬說:“任務時間還剩下六天,你說的方向有點可能,可以嘗試嘗試。”
“是吧!”
野田茗為自己能派上用場而感到高興,一掃之前鬱悶忍不住暢想,“要是能從村上友樹或者木下真那裡逼問出具體過程就好了,直接錄音把他們送去警察局,這任務就做完了。”
“有道理。”趙如眉隨口附和。
觀眾:“???”
“主播這反應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突然被降智了!?”
“感覺解說好天真啊,我看這個副本裡基本沒出現過智能設施,錄音要怎麼弄?而且就算找到錄音設備如果逼問出來的內容是四人合謀呢?一顆半星的解密副本,還是係列,我不信這麼簡單。”
“我也覺得沒這麼簡單,好家夥,原來之前的驚嚇連開胃菜都不算啊。”
“如果真是四人合謀那就好玩了。”
“啊,我好想聽主播分析分析。主播怎麼不說話了,主播說說唄。”
“+1+1+1,主播說兩句吧!”
“主播這麼安靜,我反而有點慌。”
……
看著從眼前飄過的彈幕,野田茗好不容易積攢的自信又跌回穀底,合謀這個可能性並不是沒有,相反還很大,隻是野田茗不願意相信。
如果真是合謀,那兩人幾乎是死路一條。
跟看熱鬨的觀眾不同,哪怕他現實裡不會死,可在副本的死亡體驗跟真的一樣,他不想再體驗第二回。
“遠山,你是不是有彆的看法?”
見觀眾都想讓主播說兩句,野田茗主動向趙如眉搭話,他也想聽聽。
“沒,隻是覺得這個副本的npc智商跟邏輯都在線。”趙如眉把遍布折痕的畫紙一撕為二,收在褲子口袋裡,望向野田茗淡定說:“你說的方向很有驗證價值,其實除了舍友,這件事還可以問其他人。”
“npc好像都沒怎麼表現啊?這怎麼看出的智商跟邏輯在線?”有觀眾表示不解。
“我之前也想說這個來著,沒想到主播也注意到了,我爽了。”
“確實。”
“你們彆打啞謎啊!說來聽聽。”
看著彈幕,野田茗再次深刻感受到自己與主播的智商差距,笑死,他根本不知道這些觀眾在說什麼。
察覺到野田茗眼巴巴的注視,趙如眉在他開口前,簡短解釋:“中田知子在五天前失蹤,除了宿舍四人外,有一夥人一直在調查。以副本的自由度,我們或許有機會跟他們接觸。”
野田茗眨了下眼,想了好一會才不確定問:“你是說警察?”
“嗯。”
趙如眉淡定點頭,“不過概率不大,但不管是警察還是木下真他們,接下來六天時間,總歸會有點動靜。而且中田知子還環伺在側,情報會自己撞上來的。”
“主播真是純新手嗎?這副本尿性都讓主播玩明白了啊。”
“我原本還想說木下真背景不小,現在看來主播都知道,考慮得還很長遠。”
“舒服了舒服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主播跟解說究竟有沒有罪。”
“我也很好奇。”
觀眾們的彈幕絡繹不絕,直播間熱度也在呈小幅度上漲。
“給思路清晰的主播送上一點小禮物,繼續加油。”隨著連續的三個大彈幕,趙如眉的直播間熱度再抬一個台階,直衝十三萬。
“太厲害了,這麼高的熱度,折算的積分獎勵估計能頂得上一般新人主播整個副本所獲得的積分,加油啊。”野田茗早就成了趙如眉的鐵杆粉絲,關乎主播未來,他格外激動。
有觀眾特意去看了直播廣場,高興表示還差七萬就能登上熱門推薦的尾巴。
趙如眉雖然不在意這些資源,但觀眾實打實的熱情跟直播間不斷上漲的數據,還是挺激勵人的,尤其是詳細的排名不光顯示她距離前一位差多少熱度,還友情提示她後一位差多少熱度能趕上她。
她觀察時,跟她僅有三千熱度之差的後一位主播熱度大幅上跳,以反超兩千的總熱度,壓在她頭上。
趙如眉輕挑了下眉,移開目光。
兩人在廁所得到情報後,中途沒有耽擱,直奔宿舍。
本該晴朗的下午,在兩人踏入宿舍樓的那一刻,天色就像被加了倍速,迅速暗下來。
【檢測到玩家情報獲取超常,觸發固定劇情。】
趙如眉跟野田茗腦海裡同時響起係統的機械聲音,看著宿舍走廊隔一段路才亮起的微弱燈光,野田茗莫名緊張起來,小聲解釋:“這個機製是困難難度才有的,沒想到我們第一天就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