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正好遇到一位一品大員致仕,來到南溪縣探親,順便要在縣裡呆一段時間。
為了不影響那人對縣學的感官,加上其他學生也很是煩老太太幾人天天去撒潑的鬨,於是縣學的總教諭隻能對他勸退。
這些人硬生生的將他的科舉之路斷了,讓他走上了另一條披荊斬棘、傷痕累累才爬到高位的路。
更甚至因為昏迷時吃藥的後遺症,身體越來越差。
不過還好,最後他在臨死前,和渣爹、那女人以及老宅的這些極品,同歸於儘了。
現在聽到老太太又用科舉前途來威脅,他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的那些過往,戾氣一點點的開始蔓延。
突然,他的手被握住。
他側頭一看,就對上了小媳婦擔心又安撫的眼神。
眼中的冷戾迅速的褪去,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度,他的心也仿佛被溫暖了幾分。
時卿落聽到老太太的話,就想噴了。
剛準備說話,就見小相公臉色越來越冷,更甚至剛醒來時的那種戾氣又冒了出來。
她這才急忙握住他的手,讓他千萬彆因為這些極品氣到自己。
蕭老太確實太過分了,都將人逼得斷親分家了,竟然為了利益還想要用科舉來威脅,想斷了小相公的前程。
科舉不但對於蕭寒崢重要,對時卿落來說也很重要。
她可還等著抱大腿呢。
再說小相公可是她的人,除了她,外麵的人誰都彆想欺負。
於是她繼續握著蕭寒崢的手,看向蕭老太道:“這些話是外麵那個杏紅慫恿您說的吧?”
要不是對方是長輩是老人,在這古代長幼尊卑嚴重,她都想抽鞭子了。
不過既然那女人讓杏紅挑撥老太太等人來惡心她們,她就反惡心回去。
蕭老太冷著臉道:“就算是又怎麼樣?”
“你們如果想崢兒繼續考科舉,就將豆腐作坊交出來給你大伯和三叔管。”
“然後將今天從縣城裡帶回來的東西,讓我們挑了帶走。”
她今天就是來要利益的。
時卿落突然笑出聲來,“老太太,我看你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候就犯傻了呢?”
蕭老太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時卿落道:“咱們是分家斷親的,就算到聖上麵前,我相公也沒有孝敬你們全家的道理。”
“所以我們真不怕您剛才威脅的,像是我相公說的,您要告就儘管去告,看看縣太爺會不會理會你們。”
“我今天還將為相公看病的石郎中,送進了牢房。”
“你們要是也想進去住一段時間,我可以幫忙。”
蕭老太:“……”鬼才想進去住一段時間。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們的奶奶。”她咬死道。
這是杏紅教她的,反正就算斷親了,也改變不了她是蕭寒崢奶奶的事實。
時卿落失笑,“就算是奶奶,那也是前奶奶。”
“所以我們要是不給你任何東西,你無論是去找族長,還是去找縣太爺,人家都不會管的,畢竟咱們現在是兩家人。“
“斷親分家可不是鬨著玩的,否則將宗族和律法當做什麼?”
時卿落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剛才說您犯傻,可不是指這個。”
蕭老太有些頭疼的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直接說清楚。”
她都快要被這個死丫頭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