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眼神稍微飄忽了一下,然後明白意圖。
他淡淡然的口吻:“怎麼對你了,那個事兒我沒責任。”
紀遠之冷笑,眼神透露著真情。似乎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他眼圈發紅,鼻尖兒酸澀的催淚,哽咽著道:“你沒責任,他的責任不是你的責任嗎,如果不是你們,我為什麼要活的這麼小心翼翼,為什麼我要進這個圈子?!”
假如不是宋寒一家人介入他的生活,紀遠之過著有父有母的日子。他的父親跟著宋寒的父親跑了,母親得知被騙婚後自殺了,宋寒跟著媽媽有了新的家庭組織,而紀遠之很小失去雙親後,跟著保姆長大,看似任何事情都可以自信而為之,其實不過是一道用來保護自己的屏障罷了。
本來是咄咄逼人,可是紀遠之一和人吵架,無論背後原因是為什麼,他總是會忍不住哭,也就是俗稱的小哭包。
空氣凝結起來,宋寒啞然,他對上一輩的恩怨了解不甚,並不知道紀遠之在說什麼。他隻知道自己家裡和紀遠之不合,所以紀遠之理所當然的把這份厭惡轉移到自己身上。
宋寒是個有一說一的人,既然紀遠之跟他水火不容,讓他擺出一副好樣子來是對自己不尊重。由此,兩個人的死對頭情況在娛樂圈流傳開來。宋寒一度很苦惱,對紀遠之的這個行為表示不理解,為什麼要把仇恨轉移到無辜的自己身上?
看他現如今這個樣子,還真是對自己恨之入骨。
他深呼出一口氣,“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這個話題沒法深入了,我們才相處一天許多的棱角無法磨平我覺得正常。”
紀遠之抬起頭,眼裡的淚被硬生生憋了回去,隨即換上一張冷漠的麵孔,他嗤笑:“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最討厭你無論遇到什麼,都能給保持理智,一副自大的樣子。”
攝像師開始著急忙慌起來,這段絕對不能播出去,這已經是牽扯到私下原因嗎,不是說好的圍繞草莓嗎?
“那你的喜歡和討厭都很廉價,上午可以對我說謝謝我,下午晚上也可以對我說我很討厭,你沒有想錯,你有多厭惡我,我對你的厭惡,是加倍。”
兩個人關係進一步的白熱化。
如果說之前隻是互相看不順眼,現在可以稱為上升到人格問題了。
紀遠之:“好啊,那最好,我就怕你在跟我的日常相處之後,還對我產生了什麼異樣的情感和改觀了,沒想到合不來就是合不來,乾什麼都合不來,就算你對我偽善,我也能看出你背後的目的不純。”
攝像師皺起眉頭,他把攝像暫停,“卡哢哢哢,你們兩個這段不行,給你們點時間調整一下,演戲演出真感情了?”攝像師擺手讓手下的人也停止,他揉揉太陽穴,“八點再拍,我們先出去,你們兩個好好冷靜反省一下,你們是藝人還是普通人,現在乾的又是什麼事情。”
紀遠之:“......”他知道自己的情感過頭了,本來隻是想要讓矛盾看起來激烈些,沒想到會這樣。
他坐在沙發的角落裡,食指在沙發邊緣上打圈兒,一聲不吭的看著電視機。
宋寒出了門,門關上,“砰”的一聲。
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
紀遠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