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芙隻勸他還沒到這一步,再看看形勢。
接下來就是外門大比的二十進十。
等到最終的比試開始的時候,蕭寒因為一直被爭搶,又因為玉佩的事擔心太多,心不在焉,因而沒有來得及調整自己,就上了比鬥台。
上了比鬥台之後,他就感覺到了不對。
在台上你來我往的鬥法期間,他總覺得眼前的這位對手,眼神有些蹊蹺。
他似乎一直在掃視蕭寒的下半身,佩戴玉佩的腰間。
關芙也意識到了,她屢屢和這位選手雙目相對。
她在蕭寒的意識中提醒了他,蕭寒的眼神就沉了下去。
難道這也是能看到他的玉佩空間的人?
可是之前的日子裡,並沒有人曾經見過他的空間啊。蕭寒想來想去,都想不通為什麼突然他的玉佩空間不再是秘密了。
他漸漸握緊了雙拳。
就在他狐疑的時候,敵人與他對打三個回合,在靠近他的時候,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賭嗎?賭你我的輸贏?”
蕭寒回擊一拳,兩人互相推開,分離了三米有餘。
他驚異的看著對手。
對手又說話了,證明之前蕭寒聽到的不是幻覺。
他沒有立刻攻擊,而是再一次說道:“賭吧。你的玉佩我想要。”
蕭寒皺眉:“憑什麼?”
關芙注意到,遠處的文景易站了起來,他神色陰沉地望著比鬥台上的蕭寒二人。有什麼事已經脫離了他的控製。
對手笑道:“寶物能者居之。”
蕭寒全身緊繃。
確認了,他的確是知道玉佩空間的秘密!
對手看到他緊張的樣子,卻並不在意,他擺了擺手:“你又怎麼知道,除了我以外,沒有彆人知道呢?那不是秘密,不要緊張。”
對手專注的看著玉佩:“若我贏了,玉佩是我的。若你贏了,拿走我的命。”
蕭寒凝重道:“你不怕真的丟了性命?”
對手突然朗聲大笑,大笑過後,他看著蕭寒的眼神露出了恨意,這恨意說不清道不明,來的蹊蹺,可是讓關芙和蕭寒都覺得有種怪異的熟悉感,竟然和文景易有幾分神似:“丟便丟吧,反正已經窩窩囊囊活了一百八十年,這條性命已經夠本了。”
蕭寒說:“你哪來的一百八十年?你現在也不過四十餘歲。”
此時,一陣巨響從觀戰的內門席位上傳來,這讓蕭寒和對手都抬頭望了過去。
是文景易,他臉色陰沉的像要下雨,死死地盯著蕭寒的對手,那原本針對蕭寒的沒有道理的恨意,好像在一瞬間都變成了對蕭寒對手的怨毒。
對手看了文景易一眼,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我說出這話,可能有人不高興。”
蕭寒看了一眼文景易,心中模糊知道或許對手指的“有人”就是文景易,但追根究底,還是糊塗一片。
對手輕輕搖頭,頗有幾分佛性的笑了:“蕭寒,人重活一回,定然是上天的眷顧。我是被上天眷顧的人。”
蕭寒一愣。
對手看著文景易,雖然隻是個煉氣期的小修士,此時他卻颯然無畏道:“和我一樣被眷顧的人,看來是不少。上輩子已經活的痛快,這輩子,我要跟你爭一爭,如此才算沒有遺憾。”
蕭寒還是不是很明白,但關芙已經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