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血壓、血脂之類的。
所以平均壽命和健康狀況,要比兩江流域的南方人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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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天氣暖和的關係。
白客的一年級的最後日子過得異常迅速。
轉眼又到期末考試了。
上一世,讀完一年級後,白客就轉學到紅旗小學了。
這一世,白客早早提醒父親,他暫時不轉學。
當然,白客早晚還得去麵對大家都厭惡的,那個鬼東西唐塔。
他必須阻止唐塔。
必須阻止貫穿小城30多年記憶的那一幕幕驚天慘劇的發生。
暑假前,全年級組織了一次集體活動。
到玻璃廠勞動。
上一世的時候,白客並不知道老師讓學生們交抹布、交糞肥,是用來乾什麼的。
這一世,當上了班乾部才知道,這些東西是用來賣的,用來換取班費。
甚至連孩子們到田間或者到工廠勞動,也都不是白白出力的。
多多少少都會得到一些報酬,用來充做班費。
到了十幾二十幾年之後,這種情形好像沒有了。
不然得被義正言辭的家長們罵死。
但白客卻覺得到田間、工廠勞動挺好的,反正挺快活的。
到玻璃廠之前,同學們還挺恐懼的。
因為一想到玻璃,大家就想到割破手之類不好的事情。
實際上,在玻璃廠勞動的時候,連手套都不用戴。
因為他們撿拾的都是沒有成型的玻璃粑粑,一點也不銳利。
估計都是燒壞的那種玻璃,跟石頭等雜質混在一起。
小朋友們隻需要將雜質與玻璃粑粑分離開。
這玻璃粑粑回收以後,估計可以繼續製作玻璃。
見這個工作簡單又不危險,同學們都挺高興,歡快地乾著。
不時有同學發出驚喜聲,因為他在玻璃粑粑中撿到了玻璃彈珠,可以偷偷藏起來,拿回家玩。
很長一段時間,白客都以為這種玻璃彈珠就是用來玩的。
成年後才知道,玻璃彈珠有的是用來裝飾的,大部分是用來當做原料的,製作一種叫玻璃棉的東西。
小孩子都是三分鐘熱血,剛開始還乾得熱火朝天的。
在太陽底下曬了一會兒後,一個個便蔫頭耷腦,失去興趣了。
白客也有些口乾舌燥了,掉頭看看卓瑪也搖頭晃腦的樣子,便悄悄地拉起她到工廠的彆處轉轉。
上一世,白客來過這個玻璃廠,知道玻璃廠裡有自製的汽水可以喝。
可時間太久了,白客不記得具體位置了,領著卓瑪轉了半天也沒找到,卓瑪都有些不相信了:“老對兒,你又騙人。”
白客看到路邊陰涼處站著個阿姨,連忙過去打聽。
“姐姐,俺們是來勞動的,嘴巴好乾啊,有沒有哪裡可以喝到水?”
阿姨挺高興:“小家夥,嘴巴真甜呢,走,姐姐領你喝汽水去。”
阿姨領著白客和卓瑪來到裝著汽水的大桶子前,對桶子前喝水的兩個小夥子嚷嚷道:“彆光顧著自己喝,給兩個小孩兒也來點。”
一個小夥子拿起兩個汽水瓶要給白客和卓瑪接。
白客伸出手:“謝謝大哥哥,我們自己來吧。”
白客拿著汽水瓶先給卓瑪接了,又給自己接了。
動作熟練自如,兩個小夥子在一旁看著,哈哈大笑。
白客好容易才喝完了一瓶汽水,卓瑪卻一口氣喝掉了三瓶。
喝得直打嗝兒。
喝完汽水了,兩人溜溜達達回去。
走在半路上,看到一個手扶拖拉機停在地磅上過稱。
白客走到近前看,手扶拖拉機上拉著碎玻璃。
過完稱,有一個大媽端著算盤算了算,給了司機幾塊錢。
白客突然靈機一動:“好!這個暑假不用撿糞了!”
白客平時買好吃的給白賓的時候,總是說自己的錢是從班費裡弄得。
其實,白客哪能乾那種事啊。
彆說黑班費了,有時候他都自己往班費裡貼一點。
為了補充新學年的班費,同學們暑假肯定都得帶著任務的。
開學回來要交抹布、交糞肥來頂替班費。
班裡有的同學老爸是酒廠的,還有的同學老爸是汽水廠的。
他們廠子裡都有碎玻璃,嘩啦嘩啦的話肯定頂的上班費了。
白客回去跟徐老師一說,徐老師也覺得能行。
白客再跟幾個同學的父母一聯絡,弄到了幾百斤的玻璃,拉到玻璃廠換了七八塊錢。
整個下一學年的班費都出來了。
這個暑假,同學們再也不用做抹布,撿糞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