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軍得傍晚才下班回來。
白客現在著急也沒用。
隻能祈禱那200枚銀元他並沒有都出手。
或者出手了也沒被某個南方來的首飾匠熔掉。
好容易煎熬到傍晚,秦延軍回來了。
可正好趕上吃晚飯了。
白客也不好當著老媽的麵兒興師問罪。
隻能氣鼓鼓地吃著飯。
秦延軍還偷看幾眼,白客看回去時,他頓時有些慌張。
做賊心虛!
白客吃飯的動作幅度有點大,又入了老媽法眼了。
“吃飯那麼著急乾什麼?要行軍打仗啊?”
“啊,啊。”
“你這次出去怎麼那麼多天?比你哥回來還晚?”
“半路有點事兒嘛。”
白客匆匆吃完回屋裡去了。
站在門裡頭順著門縫往外瞅著。
沒一會兒秦延軍也吃完了,一邊往白賓的屋子裡走一邊,慌裡慌張掃一眼白客的房門。
等他剛進屋,白客就出來了,直接推門進去。
看到白客進來,秦延軍嚇了一跳。
“呃,你……”
白客把門關嚴實歎口氣,在椅子上坐下來。
秦延軍訕訕地:“啊,沒事兒了啊……”
白客盯著秦延軍,把他看得有些發毛:“咋,咋的了?”
“那些銀元是你拿的吧?”
“啥銀元啊?”
“行了!咱們都自家人,不用虛頭巴腦的。那些銀元是我這些年四處劃拉搜集來的。要是還在你手裡就還給我。要是賣出去了,就趕緊告訴我是哪家。要是被熔掉了,就可惜了。”
“我,我真沒拿你銀元。”
“你確定沒拿嗎?”
“當然了,我怎麼會拿你的銀元呢?”
白客一時啞口無語,跺了跺腳:“哥啊,你要是拿了就還給我,咱自家人沒事兒的。”
“我,我真沒拿。”
白客急了:“我草,你以為我開玩笑呢?我要是沒點逼數兒能問你嗎?”
秦延軍也有些惱了:“你這是什麼話?是不是仗著你有錢就誣陷彆人?你說我拿了你的銀元,你有證據嗎?”
“行!你行!要證據是吧?”
白客怒氣衝衝奪門而出,沒一會兒拿著拓著指紋的玻璃紙回來了。
秦詠梅也聞聲趕來。
訓斥白客:“你乾什麼?你怎麼這麼對你表哥說話?”
“他偷我銀元!”
“我沒偷!”
“不要誣陷人啊!你有什麼證據?”
白客舉起拓印著指紋的玻璃紙:“我的箱子被人撬動了,留下了指紋。”
秦詠梅看一眼指紋,皺著眉頭看向秦延軍:“是你的嗎?”
白客舉起印泥。
秦延軍不敢說話了。
秦詠梅臉色變了:“你,好啊你……”。
然後把頭轉向白客:“偷了多少銀元?”
“200枚。”
“200枚,市值1000塊錢。你這是盜竊!知道嗎?你這是盜竊!要是83年的時候,你這些錢都夠判20年了!”
白客回頭一看,白宗、白寧還有老爸都站在門外了。
白策陪著笑臉說:“小聲點,小聲點!”
秦詠梅卻更加火冒三丈,渾身發抖著:“你,你這個混賬東西!雖然說民不舉官不究,可你這是在刑警隊長家裡,老子不能營私舞弊!去!把老子的手銬拿來!”
秦詠梅走到哪裡家夥都帶的很齊全。
白寧看看白策不肯挪窩。
“你不拿,我自己去拿!”
秦詠梅說著,轉身要往屋外走。
秦延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抓住秦詠梅的褲腳:“不要啊!老姑!你饒了我吧!”
白策也進門來說:“哎,自家人,就不要見官了……”
“自家人怎麼了?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白客在一旁也覺得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