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表現,爭取減刑。”
洪賓搖搖頭:“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那個獨裁者、法西斯在這裡也有人,隨時都想弄死我。”
“你想多了,他隻是嚇唬嚇唬你而已。其實他挺器重你的。”
“我呸!我用他器重!”
“彆傻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念了這麼多書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正因為我念的書多,我才知道大丈夫有恩必謝!有仇必報!他隻要敢讓我活著出去!我就一定要找他報仇!”
“我草,有這麼誇張嗎?不就陷了你幾年大獄嗎?”
“你也是讀書人你應該知道,毀人名節是最不可饒恕的!我堂堂清華研究生怎麼就成罪犯了?他捅我幾刀我都不會這麼恨他!”
“唉,事已至此,那你還想怎麼樣?難道拎著菜刀到他家找他算賬?”
洪賓低頭不語。
“而且名譽這事兒嘛,可以挽回的。”
“怎麼挽回?”
“解鈴還須係鈴人。他能鍛煉法律,構陷你進監獄。就有能力為你平反昭雪。”
“哼!誰用他平反昭雪。”
“你看你,剛才還說在乎名譽……聽我的老兄,大丈夫不吃眼前虧。這幾年還好說,將來出來呢?你背著貪汙犯的罪名上哪去找工作?還怎麼東山再起?再說你還不知道他的勢力嗎?”
“草!這個郭嘉太黑了!等老子出去了,立刻就移民米國,然後再回來賺這些傻逼的錢。”
“你將來會移民米國的,也會回來繼續痛賺傻逼們的錢,這是曆史的定數。但前提是你能出去嗎?”
“怎麼出不去?老子是堂堂清華研究生!”
“大哥,你也太天真了吧?你有犯罪記錄在身,怎麼移民?米國政審比咱們還嚴格呢。”
洪賓這一下傻眼了。
“聽我的老兄,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好歹也比韓信強吧?”
“這他媽跟胯下之辱有啥區彆?”
“當然有區彆了,你又不是下跪,隻是低一下頭而已。韓信下跪是為了保命,你低頭是為了飛的更高更遠!”
洪賓笑了:“好吧,就聽你的。”
把兩邊勸和之後,劉痣忙不迭地要請白客吃飯。
白客擺擺手:“算了,咱倆趕緊商量股權贖賣的事兒。”
“好!你等著啊。”
說著,劉痣讓秘書把文件拿來。
白客看了看,搖搖頭:“你就這麼報答我是吧。”
劉痣討好地說:“不到十年增值二十倍,可以了。”
“還可以?你把增資擴股都算進去了是吧?我這20萬要是前幾年買原始股的話,今年都能增值100倍。”
當年,白客給劉痣投資20萬,跟風投沒啥區彆。
七八年的時間變成400萬,確實不算多。
劉痣歎口氣:“沒辦法啊,我倒一直想讓你做我們的股東,等著上市的時候大賺一筆。可我們這公司屬於全資的國有企業。不讓私人參股。我們全體管理層也一丁點股權都沒有,隻有分紅權。”
“有分紅權就可以了,你還想要啥?等將來公司上市了,你們就利用分紅權來收買股份,簡直易如反掌。”
“唉,還得兩三年呢。”
“行了,我已經簽了,咱們好好算賬吧。”
跟劉痣算好賬,白客又趕緊來天橋股份見陸總。
陸總愛喝茶,兩人自然小酌了一番。
白客說劉痣他們不厚道還真沒冤枉他們。
天橋股份的股票白客是1984年買的。
這些年分紅付息本兒早回來了,再加上增資擴股,白客手裡的股票已經增值七八十倍了。
重要的是,不久之後他們就將在滬市上市了。
到時候,白客又可以大賺一大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