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您剛才都說好幾次了。”
“不!這一次是感謝你把小蔣這麼優秀的人才送到我們這裡來。”
“那啥……”白客一臉地尷尬。
白客一直沒敢告訴蔣藝他哥哥被判了多少年。
隻告訴她兩三年就能出來了。
這一次,白客基本是有把握的。
因為這個年月保外就醫是很普遍的操作。
直到二十一世紀後,才把這一塊兒給收緊了。
其實,蔣文在呂大監獄待著也不算太難受。
呂大監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就像療養院一樣。
而且跟拘留所不一樣,監獄裡可以到處溜達。
尤其像蔣文這樣的知識分子,監獄更是當個寶。
就算白客不打點人情,他也會受到優待。
比如幫監獄做一做賬,搞一搞文化宣傳活動等等。
蔣文自己也挺滿意的,願意在這裡做幾年安靜的美男子。
可蔣藝沒一會兒就繃不住了,臉都哭花了。
麵對妹妹難過的樣子,蔣文也不再瀟灑了,不停地唉聲歎息。
再怎麼都是失去自由的事兒,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也不好使啊。
蔣文的父母都不在了,爺爺奶奶身體又不好,家裡留下這麼個啞巴妹子,確實夠糟心的。
白客拍著蔣文的肩膀:“放心吧兄弟,我會照顧好蔣藝的。”
“謝謝你!”
蔣文向蔣藝比劃著:“你以後好好跟著白大哥,他會照顧你的。”
白客在一旁使勁點頭:“對,我會照顧你的,我們會經常來看你哥。”
蔣藝這才停止哭泣了。
呂大監獄在呂大市的最南端,海對麵就是膠東半島。
藍城市卻在呂大市的北邊。
幸好這些年呂大的市政建設比較好,一路柏油馬路。
走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到藍城市了。
等到縣城裡已經十點鐘了。
風琴開著麵包車,先把陳理送回家。
然後再送蔣藝。
到她家門口時,蔣藝已經睡著了。
白客不忍心叫醒她,就直接把她抱下車來。
抱著她穿過了院子,一直走進屋裡。
把她輕輕放到床上。
蔣藝這才揉著眼睛醒來了。
還懵頭懵腦地問:“我哥呢?”
“這個,”白客支吾著,“有空我們再去看他。”
蔣藝這才漸漸清醒過來。
看著蔣藝嬌俏的臉蛋,白客內心蕩漾起無限憐愛之情,突然單膝跪地,捧著蔣文的一隻手向她比劃:“你願意嫁給我嗎?”
蔣藝瞪大了眼睛,半天沒反應過來。
白客又比劃一下:“你願意做我老婆嗎?”
蔣藝眼睛裡閃著淚光使勁點頭。
白客起身親了蔣藝額頭一下,向她比劃著:“早點休息,風琴還在外麵等我。明天我來接你。”
蔣藝又使勁點頭,用力抱了抱白客。
白客出去時,蔣藝的奶奶也起來了。
白客小聲向她打招呼:“快鎖門吧,奶奶,我要走了!”
奶奶笑眯眯地點頭。
回到家裡,白客依然心緒難平。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雖然是一時衝動。
但白客並不後悔。
這輩子能娶蔣藝這樣善良、老實、懂事、可愛的女孩子做老婆。
那是白客莫大的福分。
隻是像上一世一樣,這一世跟孫媛的關係依然留下遺憾了。
白客突然很想給孫媛打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也向她坦陳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