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半夜十二點,而孫媛那邊應該才下午五六點。
白客猶豫了一下,把電話打了過去。
孫媛此時剛下課,正準備去吃飯。
兩人寒暄幾句。
然後白客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想娶蔣藝。”
孫媛沉默半天,歎口氣:“知道了。”
白客也沉默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孫媛又說:“定下日子告訴我。”
“好。”
白客和孫媛兩人,這一世從小學二年級就開始交往了。
彼此的熟悉程度,簡直就像左手摸右手。
兩人已經超越了朋友、情侶、工作夥伴這樣的普通關係。
不過,這事兒白客得問問蔣文。
要是蔣文有很大的排斥情緒,也得作罷。
幾天後,白客領著蔣藝又來探望蔣文。
聽白客一說,蔣文一臉的慚愧:“不用這樣啊,老兄,我知道你是想幫我照顧家人。”
“也不完全是這方麵,我確實挺喜歡蔣藝的,她也……”
“我知道她一直喜歡你。可你……”
“是啊,我有於秀波,還有孫媛,雖然沒跟她們登記結婚……”
“這個倒無所謂,我妹子是聾啞人,她巴不得能嫁給你。問題是你一個大老板娶一個聾啞人不太合適吧。”
“有啥不合適的,什麼大老板,我還覺得委屈了蔣藝呢。”
蔣文又把蔣藝叫到屋裡。
沒一會兒就聽到蔣藝“嗷嗷”的聲音。
聾啞人聲帶都沒毛病,惹急了嗓門兒比誰都大。
而且聾啞人都比較軸,一旦起了念頭就很難撲滅了。
白客在外麵聽著也著急,就怕他們兄妹倆急赤白臉了。
但沒一會兒,蔣藝就笑容滿麵地出來了。
蔣文疼愛妹子,肯定也是沒辦法了。
回到家裡後,白客就趕緊操辦婚禮。
秦詠梅聽了勃然大怒:“你這家夥也太不像話了!以前說你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現在又惦記起莊稼地裡的了。”
雖然她不喜歡於秀波,但既然於秀波都生了孩子了,就應該娶人家。
白策也直歎息:“我還以為你們都已經登記結婚了,現在又冒出個啞巴妹子。”
白寧更是有些生氣:“老弟,你這也太花花了,你以前不肯娶於秀波,我還以為你在等孫媛,搞了半天你又有彆的心思了。跟聾啞人那啥是不是彆有一番味道啊?”
“是啊,嘻嘻。”
白客要跟蔣藝結婚的事儘管在家裡炸鍋了,但小範圍的婚禮還是得辦。
而且這事兒也不能瞞著於秀波。
於秀波一聽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說你怎麼老不跟我登記,原來外麵又有人了啊,還是個小啞巴。”
白客安慰她:“你放心,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換了一般人估計早翻臉了,甚至有可能抱著安卓跑路。
不過,於秀波性格比較溫婉懶散。
再加上經濟上長期依賴白客。
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這會兒想跳也跳不出去了。
隻是不知道於秀波的家人會怎麼想。
於秀波搬到北街這邊來的時候,白客隻打通了這一層的兩套房子。
眼下,又把另一邊的三套房子打通了準備給蔣藝住。
到時候還得把蔣藝的爺爺奶奶也一塊兒帶過來。
得知白客要娶蔣藝的第二天,於秀波就抱著安卓打車回南街了。
走進屋裡時,麻局還沒開始,於秀波的媽媽正在一旁懶洋洋地吃飯。
於秀波搬出去以後。
於秀波的父母索性把原來於秀波住的整整兩套房子全出租出去了。
於秀波的父母、於秀波的姐姐一家分住剩下的兩套。
反正於秀波回來就沒地方住了。
於秀波在老媽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白客的醜惡行徑。
於秀波老媽歎口氣:“唉,有錢人就這樣,你說你爸、你姐夫是好人啊?他們是沒錢。他們要有錢了,還跟不上你們家小白。”
“可我都給他生兒子了,他還想怎麼樣?”
“唉,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隻要他不缺你錢,不少你吃穿。你管他在外麵找不找的,起碼明著找總比暗著找要好。”
娘倆正嘀咕著,三四個街坊鄰居吵吵嚷嚷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