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話音落下,幾位熟客也顧不上好奇,留了同伴排隊,忙轉身去喊人來占位置。
裡頭吳氏翠花聽見外頭動靜亦是滿臉笑,見楊彩芽帶著大郎進來,翠花衝大郎招手,“大郎快過來,試試店裡的新菜!你娘他們都還沒見過吃過呐!”
大郎一聽,匆匆和吳氏行禮問過好,忙伸長脖子往灶頭張望——就見灶台邊上已經摞好高高的蒸籠,裡頭是新蒸好的饅頭包子,兩口矮爐上架著熬湯的大鍋。再看灶台上,兩口燒水的大鍋已經換成大口平底煎鍋,一口鋪滿半個拳頭大的薄皮包子,底下熱油滋滋響,包子底部已經是煎得又脆又黃;另一口鋪著一列列整齊的薄皮餃子,底部同樣是煎得焦黃噴香,和另一鍋煎包不同的是,煎餃底部延展出一層脆脆的薄皮。
大郎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抬手抹了抹小嘴,翠花笑道,“你彩芽姐想出的新菜式,這一鍋是生煎包子,這一鍋是羽衣鍋貼。”
其實就是後世江浙一帶流行的兩樣小吃——小楊生煎和鍋貼。
生煎包肉另加了豬肉凍,煎熟後外頭皮薄底焦,內裡灌湯肉鮮,燙嘴而美味。
鍋貼菜肉各半,又融合了日式煎餃的做法,煎的時候仔細澆一層水到底部,煎出一層附著在餃子底部的脆黃薄皮,因著七夕節的寓意,楊彩芽就借了織女羽衣的典故,將帶著層薄如蟬翼的薄皮鍋貼命名為羽衣鍋貼。
楊彩芽簡單解釋過,大郎聽得大眼直眨,末了嘖嘖歎道,“可真費油!這得多花多少錢!”
三人聽得哈哈大笑。
本錢高賣價自然也高——生煎一兩銀子一盤,一盤二兩生煎共六隻生煎包子,每日限量二十盤供應,主要做雅間的高消費客流,裡頭加豬肉凍是秘訣,物以稀為貴,楊記食肆做出頭一份打出口碑,不怕賣不動。
羽衣鍋貼三十文一盤,一盤二兩鍋貼共八隻鍋貼,暫定每天日限量一百盤,也是主要做雅間,店頭常客輔助,這個價位比一般食肆一頓飯高出三成,若是賣的好,再酌情做成常供菜品。
大郎掰著指頭算了一遍,繼續嘖嘖歎道,“這要是一天二十盤生煎包子都賣完了,賣的錢都趕上我一年束脩費了!”
學院一年束脩費十五兩銀子,大郎忙跳開灶台,擺手道,“翠花姐,我還是不吃了!留著賣錢吧!”
吳氏又是一陣笑,心疼的將大郎摟在懷裡,“傻孩子,嬸子試做的時候都不知道吃下肚子多少兩銀子了,還差你這兩口?”
<cmread type='page-split' num='5' />大郎就窩在吳氏懷裡,忽閃著大眼睛看楊彩芽。
一副強忍著饞樣兒的懂事模樣。
翠花快手快腳裝碟,十分豪氣的說道,“知道我們大郎乖巧懂事!家裡做生意辛苦,你讀書也辛苦,這是獎勵!”
大郎故作誇張的鬆了口氣,笑嘻嘻的道謝,小小廚房內又是一陣笑。
楊彩芽接過翠花裝好的碟子,招呼大郎和翠花,“我們帶大郎去帳房吃,大郎說給我和翠花帶了好東西呢!娘,這兩樣新菜您就按我們說好的賣。”
生煎和鍋貼各拿五份做免費試吃,大早上的食客也不多,吳氏一個人忙得過來。
吳氏笑著應下,又倒了壺茶水讓三個孩子帶去帳房,便摘下圍裙,準備開門做生意。
楊彩芽三人轉到帳房分頭坐下,大郎吹著氣兩樣新菜各嘗了一口,大眼睛就滿足的眯了起來,腮幫子鼓得滿滿的顧不上說話,隻猛點頭,含糊道,“彩芽姐,翠花姐,真好吃!”
說著嘴角就流出湯油來。
楊彩芽和翠花忍俊不禁,倒茶的倒茶,拿帕子的拿帕子,大郎擦了把嘴,忽然放下碗筷,眨眼疑惑道,“彩芽姐,外頭都傳開了,說您是師父的義妹。這是什麼時候定下的事?”
翠花聞言也看向楊彩芽——她和吳氏自然當天就聽說了,雖聽楊彩芽簡單說了曹卓用意,仍覺得這事太突兀蹊蹺。
楊彩芽目光微閃,衝大郎挑眉笑道,“待會兒回家問你師父去!讓他跟你解釋。”
大郎哦了一聲,倒也沒有深想,大眼珠子一轉,解開帶來的包袱,正要開口,角門就傳來一陣叫門聲。這個時候會是誰找上門來?楊彩芽看了眼天色,讓翠花和大郎在帳房等著,起身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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