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楊家能拖就儘管拖下去,要麼無止境的拖延工程,要麼就趁早和村長合作。
她也知道村長為何這麼有恃無恐。
李二郎和張寡婦暗地裡的那些勾當,不說沒成事,就說捏在曹卓手上的供詞,也隻能暗地裡拿捏住李二郎,不能鬨到明麵上來,要是李二郎滿嘴噴糞,把他對楊彩芽和翠花、許巧兒起的歪心思抖出來,到底在名聲上是女兒家吃虧。
她知道村長知其一不知其二,才敢這樣肆無忌憚,不過她可不會冒險和村長直接撕破臉。
彆說村長和李二郎這種蠢貨還不夠格讓她自己出麵,就說她和翠花都定了親,她可懶得節外生枝,去直麵這些汙糟事。
村長有張良計,她有過牆梯。
是時候提醒下村長,即便曹卓不在縣衙了,她們楊家背後也不是沒人的!
楊彩芽在心裡冷笑,折身進內室拿了封早就寫好的信,交給李長貴,“這事我們家就裝作不知道,還得麻煩李三叔幫個忙,找個人把這信送給我義母。”
一聽信是給縣令夫人的,李長貴眼睛一亮,已是猜到楊彩芽要做什麼,立時笑嗬嗬的接過信,衝楊彩芽了然笑道,“放心,我讓我家大小子送去,一定親自交到縣令夫人手上。我去挖魚塘的地界兒,好好‘陪著’李村長。”
楊家和李家如今是姻親,村長是看準了李長貴不好偏幫,才拉上李長貴鬨事。
這下李長貴一定不偏幫,會好好跟著村長守在魚塘地界,等著楊彩芽請來的“救兵”出麵。
李長貴腳步輕快的出了門。
白叔扛著鋤頭進了門,提都不提魚塘的事,全然不放在心上,反而說起地裡的事,“彩芽,五裡村和村南兩塊地的秋種都完事兒了。剛才我特意去五裡村的地界看了眼,哎喲那喜果,不對那西紅柿長的可真快,已經出了青色的小果子,照這樣看,果然像你說的好養活,下個月就能結出紅果子。”
楊家買的都是上好良田,土壤本就肥沃,兩塊地又都接水,西紅柿種植又沒什麼高技術要求,虎子幾個知道楊彩芽看重這些西紅柿,照顧得十分儘心。
聽白叔彙報成果喜人,楊彩芽哪裡還坐得住,下午就戴了帷帽和白叔去了趟五裡村,親自查看西紅柿的情況。
五裡村留出一半地四十畝來種西紅柿,西紅柿的果實大且重,光看果實不如種水稻和大麥來得多,但重量在那兒,畝產量算起來不比早前收的早稻少多少。
楊彩芽心中大喜,交待虎子幾個一定照看好,回家就鋪了上好的宣紙,一麵翻看家中和大郎抄來的那些農業書籍,一麵斟酌著將來要呈給縣令大人的文書要怎麼寫。
她這頭忙著自家農務,那頭村長依舊三不五時的帶著人去找挖魚塘匠人的麻煩。
這日楊彩芽剛去青山,給各式果酒和葡萄酒加了最後一次佐料,完成所有工序回到青山村,遠遠就看見村東那裡人影綽綽,喧嘩聲不清。
看來她借力打力的正主兒來了。
楊彩芽也不露臉,徑自往家走,就見門外站著許二媳婦。
許二媳婦正是縣令夫人送給楊彩芽的陪房之一,看見楊彩芽回來忙迎上前,笑道,“小姐回來了。夫人正在魚塘那兒呢,老爺也過來了,去了學堂那裡。”
學堂還未完工,怎麼縣令大人跑來了?
她寫信將村長有意插手魚塘生意的事告訴縣令夫人,求她出麵幫自己擋一擋,隻說這魚塘的生意是縣令夫人出的主意,楊家不過借了縣令夫人的點子而已——義母插手義女的娘家生意,好說不好聽,不能讓縣令夫人直接入股,卻能讓縣令夫人替她們出頭。
縣令夫人一沒出錢二沒出力,身為她的義母又是官夫人,隻動嘴皮子替她出頭卻是讓人無法詬病,理直氣壯的很。
再說了,所謂虛虛實實,她就是要讓村長摸不清真假,疑心縣令夫人是幕後股東更好,反正村長也不能沒有憑據的往縣令夫人身上潑臟水,卻會比之前麵對楊家的生意更忌憚幾分。
看村長還能怎麼折騰,有種和她義父義母對著乾去!
她家的魚塘雖沒有被縣令夫人承包,但她也要讓全村人知道,她家可不是個小小村官就能拿捏的!思忖間,楊彩芽已經請許二媳婦進門,知道魚塘那兒有縣令夫人親自出麵肯定無事,便直接問起學堂的事,“學堂還沒蓋好,人多地亂的,義父怎麼這時候想起要去學堂?”許二媳婦態度十分恭敬,虛扶著楊彩芽,邊往後院走,邊低聲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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