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彩芽看也不看,將身契收進袖袋裡——許昌德夫婦,還有這兩個丫環,既是義母送的,將來是肯定要重用的。不論其他,隻好義母將四人的身契都直接轉到她手中,將來如何安排處置,她總是握著主動權的。
吳氏這次提前去蘇州府,除了打理新居,購置選定的田莊之外,還要給為她買的下人分派活計職司。
李富貴介紹了個蘇州府的人牙子,雖幫著買了一批下人給吳氏先用著,卻都是粗使婆子和二門外的小廝、車夫之流。
那些人等帶去長史府再看都來得及,重要的是她貼身服侍的這些人。
楊彩芽收好身契抬起頭來,對著白茶和紅茶笑道,“你們今晚回去收拾些簡單的行裝,其他東西可以等年後,我會讓人來搬。明天用過早飯,就到鎮門口等著。”又看向許二媳婦,“這樣一來家裡馬車到不夠用了,乾脆你們也一並過去。”
許媽媽本就有交待,許二媳婦早有準備,上前道,“夫人的本意也是讓奴婢和我家那口子一起過去,好給太太幫忙跑腿,到時候小姐出嫁時,奴婢和我家那口子也能幫著安排些事情。”
許昌德過去,至少能先幫著安排些外院的瑣事,還有外院待客的事宜,陳大管事未必抽得出手,張二和二狗畢竟經驗不足。
楊彩芽笑著點頭。
許二媳婦帶著白茶和紅茶告退,先下去準備行裝。
許媽媽換了新茶,楊彩芽陪著縣令夫人又說了會兒話,中午和大郎一起用過飯,才拉著回禮一路回了青山村。
回家將陪房和丫環的事說了,白叔幾個無他話,晚上和權氏一起吃過晚飯,便各自早早歇下,好養足精神明天上路。
臘月二十七一早,這邊才用完早飯,李長貴一家特意上門送行。
<cmread type='page-split' num='4' />權氏和白叔將家裡鑰匙交給李長貴,托李長貴家幫著看房子。
雖然不在青山村過年,家裡的火燭燈籠過年期間卻不好斷,總不能三間院子整個年節都烏漆嗎黑的,兩家早備好了經放的年菜和一應火燭,讓李長貴家幫著每日過來拾掇,看著火燭。
李長貴家和楊家如今是親家,李長貴家自然無有不應。
趁著眾人忙著話彆,李廣年偷偷扯了扯翠花,趁人不備快速的塞了個東西進翠花手裡。
摸著像是個荷包,手指一捏有些硬,翠花臉色飛紅,顧不上多想多看,忙將荷包胡亂收進懷中,忍不住偏頭去看,正撞上李廣年看過來的視線,兩個人忙又各自彆開頭,做賊似的低下頭,嘴角卻都止不住微微揚起。
楊彩芽忍著笑裝沒看見,低頭卻見大郎忽閃著大眼睛看向自己,兩個人交換個心照不宣的眼色,捂著嘴偷偷的笑。
窩在背帶裡的玉娘不明所以,左看右看視線落在低垂著頭的翠花身上,伸出小短手劃臉,“翠花姐……羞羞……”
玉娘隻知道臉紅就是害羞,這會兒看見翠花臉色緋紅,就蹦出了這句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翠花又是心虛又是羞澀,偷偷瞪了李廣年一眼。
眾人注意力被吸引過來,見李廣年莫名傻樂,視線在李廣年和翠花身上打了個轉兒,若有所悟的笑起來。
翠花越發窘迫,楊彩芽眼中笑意越來越濃——這段時間忙著準備過年,她和翠花都沒再私下談過李廣年的事。李廣餘和李廣年合約期滿,已經正式脫離了原來的木工鋪,最近李廣年回了青山村,常來家裡幫忙。這樣看來,在她不知不覺中,李廣年和翠花之間似乎又有了些進展。
李廣年是最依依不舍的一個,直跟著曹楊兩家的馬車走出青山村村口,才在自家人彆有深意的笑臉中,紅著臉回轉。
兩輛馬車駛近青山鎮鎮門,許昌德已經等在車旁,車上坐著的許二媳婦和白茶紅茶聽到動靜,忙下車等在一旁。
原本跟許昌德閒話的池方正也止住話頭,當先和江英幾個迎上前來。
池方正幾人已經在鎮上武館“退學”,這次就會跟著楊家去蘇州府,和二狗一起正式“入職”,先留在楊家的蘇州府新宅做護衛,具體的職司等楊彩芽出嫁再安排。
眾人上前和曹楊兩家人見過禮,許昌德和許二媳婦領頭,和白茶紅茶一起重新報過名姓,認過臉便退到一邊。
許昌德衝楊彩芽抱手說道,“老爺給了小的名帖,路上憑著老爺的名帖能住進驛站,小的會打點好,請小姐放心。”
權氏聞言和楊彩芽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笑意。
這次去的人多,又有不少女眷,曹卓早想到這一節,一早就送了名帖過來,方便他們入住驛站。
既然縣令大人也備了名帖,也沒必要再提曹卓的名帖,拂了縣令大人的好意。楊彩芽笑著點頭,看著許昌德和池方正兩撥人各自上了馬車,一前一後護著曹楊兩家馬車的首尾,便轉回車廂內。一溜馬車重新駛動,碾著平整官道,往蘇州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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