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花燭(下)(2 / 2)

楊彩芽忍俊不禁,已經笑彎了腰,歪在炕桌上肩頭亂顫。

聽到他們定親的消息,王朝和馬航為什麼會意外?

一來自然是因為之前毫不知情,隻當曹卓和她隻是感情極好的義兄妹,從來沒想過他們兩會湊成一對。

二來嘛……自然是因為王朝和馬航一直以來,見曹卓二十好幾不為女色所動,向來對所有有意和他說親的人不假辭色,他們心中那個誤會——以為曹卓好男色的誤會,可是深深紮進了心底。

曾經還因為這個“苦惱”,特意找了她說項,想要讓她暗中“開導”曹卓,把曹卓掰直,也是因為這個誤會,王超和馬航才會一下和她親近起來,把她當妹子看。

沒想到曹卓最後會求娶她,在王朝和馬航看來,這門親事除了突然就是費解——他們的老大到底是轉性了?還是近水樓台趁便娶了她給家裡,給子嗣一個交待罷了?

又費心搜羅這麼多精巧貴重的同心結,又強調曹卓一定要裝飾起來,一是怕寓意不靈,二是讓曹卓睹物思情,提醒曹卓既然娶了女人,就好好和這個女人過日子,不要再沉迷那不正統的男色愛好了。

楊彩芽笑得臉頰發疼,勉勉強強才兜住滿懷的同心結,揪了一個有孩童臉龐大小的同心結在曹卓跟前晃,話都說的上氣不接下氣,“王超大哥……馬航大哥……可真是妙人,居然還對他們的‘誤解’深信不疑,這,這是……不忘提醒你這個老大……”

見曹卓臉都黑了半邊,楊彩芽頓了頓,緩過一口氣,故作正色道,“阿卓,如今你都成親了,還是找個機會跟他們說清楚,你真的,真的……不好男色!”

話沒說完又繃不住大笑起來。

看著楊彩芽笑得幸災樂禍,曹卓剩下那半張臉也黑了,薄唇抿得緊緊的,過了好半晌忽然嘴角一翹,伸手就將兜著同心結的紅綢外袍隨手丟到一邊,長臂一探將楊彩芽打橫抱起來,咬牙切齒道,“王超和馬航的賬我改天自然找他們算清楚。至於我是否好男色……你馬上就能確認得一清二楚!”

數十個同心結卷著紅綢外袍砸向土炕,磕到炕沿立時散落了半數在地上。

輕軟的紅綢麵料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紅光,伴隨著同心結落地的輕響被壓在了曹卓腳邊,半鋪展著半糾結著,宛若在曹卓腳邊盛開出一朵猩紅的大紅花朵。

楊彩芽眼前景象變化的瞬間,隻來得及瞥見懸空腳下的這一角觸目驚心的柔媚紅色,驚呼還未出口,眼前一暗,半含著低呼的檀口已被兩片滾燙的薄唇攉住,輕而易舉的被溫熱的唇舌進犯,噎在口裡的半口氣轉瞬就化成嚶嚀聲,漏出輾轉交纏的唇間。

久違的親吻和往常不同,似乎飽含著曹卓話語中的硬氣,攻城略地起來沒有往日柔情蜜意,隻有迫不及待的侵掠之意,還有越來越不受控製的濃重情/欲。

洞房花燭夜,她又不是真的不經人事的古代閨閣小姐,即將要發生什麼,她隻怕比曹卓都清楚……

隻是清楚歸清楚,臨到自己身上,又怎麼可能不慌亂。

楊彩芽想要穩住心神,卻隻能緊緊攀著曹卓寬厚的肩背,努力不讓自己掉出他的雙臂,仰起脖頸承受著曹卓急切**的要將人融化的熱吻。

全身的感官,似乎隻能感知到曹卓正抱著她一步步走向黑漆大床。

腳步暫停的同時,她已經隨著曹卓緩緩彎下身,慢慢陷進鋪得厚軟的喜被中。

她真的不想掃興,隻是……

“疼。”楊彩芽推了推曹卓,好容易退開喘口氣,“被子膈得背疼。”

紅綢外袍已經丟到坎前地下,楊彩芽隻穿著一身紅色細稠小衣。

而滿床喜被東一堆西一堆,全是撒床時丟下的堅果,不知鑽進了哪些角落,這會兒仰麵躺下,膈得哪裡都不舒服。

曹卓反應過來,本待鬆開的手一收攏,將楊彩芽輕輕托起來,單手扯著喜被往旁邊一帶,就將滿床堅果連帶著底下鋪著的第二層墊被一道甩到了床腳。

織物落地的悶響伴隨著曹卓暗啞的聲音響起,“好媳婦兒,還有沒有哪裡膈得難受?”

楊彩芽想說沒有了,曹卓已經傾身帶著她往堆起的喜枕上靠,再次覆下來的雙唇隻含糊迸出幾個字,“你不難受……再耽擱下去……就輪到我難受了……”半壓在自己身上之人的劍拔弩張之處,她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楊彩芽半靠在喜枕上,腿腳動都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不該碰的地方,隻能隨著曹卓略帶侵略性的激吻,一寸一寸,一寸一寸的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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