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王太醫心中,楊七娘已死,以小王太醫的品性就算是為了她好,也萬萬不會在明裡暗裡打聽、記掛她的事。
定國公既然能不動聲色的遠程“操控”曹卓等人,自然也有辦法不露痕跡的替她送這封信。
請托餘先生設法找婦科聖手不說,還要加一層保險,再問小王太醫一句準話。
琢磨了半晌全都是為了她。
這半天隻怕連寫給餘先生的信如果措辭都打好了腹稿。
楊彩芽心頭又暖又脹,攔腰抱著曹卓往他懷裡縮,腦袋拱了又拱,複又抬起頭來雙眼晶亮的看向曹卓,喃喃道,“要是……我生孕艱難呢?你會怎麼辦?”
“彆想著趁機下套,騙我的話!”曹卓失笑,大掌又狠拍了楊彩芽幾下,低下頭來磨著楊彩芽的鼻子,“早在青山村重遇,我就十分清楚篤定,不論將來我們兩之間是苦是甜,我都再不會放你離開……同樣的,那一刻起,我也十分清楚篤定,我無法再離開你……傻媳婦兒,懂不懂我的意思?嗯?”
哎呀媽,這算是曹卓說過的最直白的情話了。
楊彩芽咬著下唇,卻止不住麵上泛起緋紅,也止不住眉梢眼角溢出的羞意和喜悅,揚起頭親了親曹卓的嘴角,笑著點了點頭。
“你可彆撩我。”曹卓身子後仰退開些距離,似乎十分嫌棄的看著懷中小人,撇著嘴道,“你這傻丫頭到底年歲小,不知道輕重。這要是已經……有了,大夫看了又說不好,你說我這個罪魁禍首該如何自處?我倒寧願不和你……也省得現在知道這麼回事,心裡慌得很。”
說罷重重歎了口氣,似乎真來了氣性,照著楊彩芽露在被子外的小屁股,又是不留情的啪啪幾下。
特麼這動作簡直太羞恥了,楊彩芽又羞又惱,噌噌的往下滑避開曹卓的鉗製,想頂嘴,又想到曹卓方才的沉默也不無擔憂,忙又噌噌往曹卓懷裡鑽,色厲內荏道,“我自己身體自己知道,不過是以防萬一嘛。再說了,瞧你這幾天猴急的鬼樣子,你能忍得住?”
說著還惡意的在曹卓懷裡扭來蹭去。
“我自然忍得住!”曹卓話音未落,身上某處已經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楊彩芽捂著嘴笑,聞言“心悅誠服”的點頭,以示她對曹卓定力的肯定,便準備點完火就跑,手才鬆開曹卓腰背,就被曹卓雙臂一攏,牢牢圈在懷中。
“你不是忍得住麼!”楊彩芽一臉壞笑,卻也不敢再有小動作,嘟囔道,“忍不住就快放開我,趕緊睡覺,明天一早我就把給小王太醫的信寫好,交待給陳大管事。”
曹卓正色點頭,手卻是不放,交待楊彩芽幾句信中措辭,複又眼尾一翹,語氣裡重新透出笑意,“你也彆多想這事,總之請到大夫看了再說。想來小王太醫當初敢幫你製這種藥,又開了調養身體的方子讓你吃了一年,對這藥的後患應是了然於胸,他願意幫你這樣的忙,想來也是儘了全力替你思慮了周全的,否則也不能就這麼放你走。”
醫者父母心,何況小王太醫和楊家交情斐然,又將她當自家小輩看,敢給她藥自然是前後考慮清楚後才應下她的請求的。
這也是她心中樂觀的憑仗。
聽曹卓也想通這點,楊彩芽對此事早已放開,說定請大夫也算是兩人說開後定下的不是辦法的辦法,心思一鬆就轉起了彆的念頭,大感這是個重振妻綱的好時機,手腳並用的爬出曹卓懷中,隻差沒叉腰指著曹卓,揚著小下巴道,“大夫看過之前,你可不準再欺負我!往後睡覺都給我老實點,不能忍也得忍!”
說著傲嬌的輕哼一聲,兜起被子就把曹卓罩了個嚴實,順帶遮去微鼓的某處。
自己窩在大床裡側蒙著被子暗笑。
她心中得意,沒料想曹卓順勢吹燈縮進被子裡,窸窸窣窣又將楊彩芽輕鬆箍進懷中,語氣中也透著得意,“不欺負你我自然忍得。不過這忍法也是有講究的。你不是老為王超和馬航求情嗎?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他們兩倒是為了我們能好好過日子費了不少心思,不僅送了同心結,還私下送了我一本好書。”
話說成這樣,王超和馬航送的好書是關於哪方麵的,簡直不言而喻。
楊彩芽一口氣噎在那裡,連掙紮都忘了。
被窩中曹卓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就透出了彆樣的低啞,“要說床笫之間的事,解決的辦法千種百種。我不欺負你,你來欺負我可好?嗯?”
嗯,嗯,嗯你個頭!
楊彩芽心有所感,條件反射的就要把被曹卓壓在二人之間的手抽出來。曹卓卻是早有準備,空出隻手來拉著楊彩芽的手一路往下滑,話音越來越低沉,“那書上寫了個方法……用手……不用累著你。”究竟有沒有累到楊彩芽不足以為外人道,隻是那近日來連綿不斷的床內響動,卻是窸窸窣窣了好半晌,照例到了後半夜,才漸漸止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