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騫滿臉問號,他和陸槐從小打到大,他親爹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我知道有什麼用!你媽就喜歡陸槐這樣的傻麅子啊!還有那個狐狸精!”惡狠狠地盯著容倦,段父滿心都是酸楚。
人愛顏色,那小狐狸精就坐在那裡笑笑,媳婦兒的眼神就落在人家臉上不離開了。就連家裡的女傭和管家也是!
分明他才是家裡最英俊的存在,可惜英雄遲暮,也隻能暗淡下去了。
“那然後呢?”段文騫覺得親爹這醋吃的沒頭沒腦。他媽當年是燕京第一名媛,能嫁到段家,本身就是真愛了。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容倦到底在他家乾了什麼?
“風水!他說咱們家風水有問題。三言兩語就給你媽哄得言聽計從,還尊稱他是大師。”
段文騫“我媽腦子壞了?”
段父又是一腳踹過去,“你腦子才壞了,不是你找回來的嗎?”
段文騫“那你可以反抗啊!為什麼跟著貼這東西?”
指著那青銅八卦,段文騫一臉崩潰,“多特麼土啊!”
段父沉默半晌,“你媽相信。”
段文騫目露懷疑。
段父“……我打不過他!”
“那麼粗的棍子,一下子就給掰斷了!”
段文騫……
父子倆在這竊竊私語,旁邊跟著段文騫回來的鐘意卻主動湊到了容倦的身邊。
“小先生,方才文騫冒犯了,我代他像你道歉。關於那個字,我還想問問。”
容倦打開支付寶二維碼,“三萬。”
這就是又漲價了!
可這次,鐘意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付了款。
“請先生明示。”
容倦也不解釋,隨手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疊成一個巴掌大的紙人遞給鐘意,“帶著,可保命。”
鐘意接過來,有一瞬間他覺得這沒有五官的紙人仿佛在掌心跳動了一下,而他之前的那些心慌意亂也跟著平定了許多。
“多謝……”鐘意剛想表示感謝,旁邊和父親結束交流的段文騫就過來了。
看了一眼鐘意手裡和鬨著玩一樣的紙人,段文騫直接就炸了。可還不等他發火,他媽就過來說道,“快給大師付錢。”
“什麼錢?”
“改家裡風水啊!十萬,快點給人家小先生,這可是幫了咱們家的大忙,回頭你也好好謝謝陸槐。”段母拍著對段文騫的肩膀催促。
一個是伴侶,一個是親媽,哪一個都不是段文騫能反抗的。因此,最後段文騫隻能憋著滿腔怒火,給容倦付了錢。
“快走快走!”他咬牙切齒的把人攆走。
陸槐和容倦也不多留,倒是容倦盯著段文騫問了一句,“你之前說的話還作數嗎?”
“……”他說的太多,到底是那句,段文騫被他問的一愣。
容倦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遺憾的搖了搖頭走。
他這反應鬨得段文騫滿頭霧水,隻覺得容倦更加神經病了。而陸槐他們一走,鐘意也接了個經紀人的電話,表示晚上有事,就不一起吃飯了。
“都是這倆倒黴催的!今兒咱們還沒好好說過話。”段文騫拉著鐘意的手委屈巴巴。
“等我辦完事兒就來找你,今兒不走了!”鐘意性格溫柔,趕緊抱了抱段文騫安慰他,這才上了段家的車,打算去經紀人。
至於留在家裡的段文騫,心裡卻琢磨著一會必須給陸槐他哥打個電話,這人本來就缺心眼,在跟個容倦這個騙子混在一起,以後搞不好陸家都跟著吃瓜落。
然而他這邊電話剛撥過去,就聽不遠處有傳來一聲巨大的急刹車,然後是女孩的驚聲尖叫。
“出事兒了?”段文騫下意識出門,想要看一眼情況。
結果正看見路口自家車被一輛拉貨的卡車給撞沒了後車廂。
“假,假的吧!”段文騫臉色慘白,緩了一會才猛然嚷嚷了一句“鐘意!”
拿著電話就往出事而的地方跑,結果剛跑到,就看見鐘意和開車的司機同樣臉色慘白的站在事發地不遠處。
“你,沒事兒?”段文騫死死抱住鐘意,手一直在顫抖。
鐘意也紅了眼圈,緩了好一會才說出當時的情況。
“我上車覺得悶,開窗戶通風,紙人掉了,我要去撿。師傅就把車停了和我一起去。”
“當時風特大,紙人吹得遠。我們還沒撿到紙人,本來拉著手刹的車自己動了。”
“再然後,那頭竄出來的卡車就撞了。”
“拉了手刹還動了?”段文騫去看了一眼,果然如此。頓時明白自己的車是被人動過手腳了。
再看鐘意手裡的紙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自燃燒成了灰燼。
鐘意大驚“那位小先生救了我的命!”
段文騫親眼看到紙人的神奇變化,頓時也明白了容倦是有真才實學。
所以,他剛剛是對一位大師出言不遜?
想起容倦三番兩次提醒他有血光之災,他都不當回事,段文騫就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
偏這會剛才沒電話的陸槐他哥,又把電話給他打了回來。段文騫迷迷糊糊的接起了電話。
陸槐他哥“你和陸槐又打架了?”
段文騫想起容倦臨走時問他的那句話,下意識回答道“不,沒吵架,就是我剛認陸槐作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