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晰板著臉點點頭,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恢複成平時的風度翩翩成熟穩重才和容倦一起走出去。然而剛走到外麵,就忍不住皺起眉。
“這吃的都是些什麼?”看著一桌的花花綠綠,單晰下意識後退兩步。
臭豆腐加酸辣粉,再加上一看就是臟攤兒出來的烤串豆皮,油膩膩的看著就寫滿了“吃我立刻拉肚子”幾個大字。
容倦歎了口氣,“家貧廟小,湊合吧。”
單晰立刻向陸槐投去譴責的目光,然後轉頭帶著容倦去了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館。
“彆吃這個了,咱們出去吃。”
容倦沒什麼意見,陸槐和段文騫自然也要跟著一起去蹭飯。
路上,單晰把自己遇見的事兒簡單和容倦說了說。
和單晰最近新開業的公司有關。
單家是做報紙起家的,後來網絡時代興起,單爺爺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紙媒轉向網媒第一人,再加上單家素有家規,必須尊崇新聞人新聞工作必須遵循真實、全麵、客觀、公正的最基本職業操守。
再加上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即便不靠嘩眾取寵,也因為準確和可靠成為了日下網友們最信服的新聞媒體之一。
而單晰這次出事兒的地方正是他們剛剛盤下來要做自媒體公司的大廈。
“一開始改建的時候也沒事兒,一直等到建好了,才陡然發現有問題。”
“14樓,好像有鬼,還是個女鬼。”單晰說出這句話還是挺艱難的。
“這麼刺激的嗎?”陸槐頓時來了精神。
“嗯,看見她的人有很多。最開始是執勤的兩個保安。”
用單晰的話說,這兩名保安也沒有做什麼過火的事兒,他們一開始隻是執勤。
偏電梯到14層的時候,門一開,外麵竟然站著一個穿著花衣服的女人。
“年輕,漂亮,頭發黑長直。”
“那不是挺好?”段文騫聽著覺得這故事像聶小倩。
然而陸槐話鋒一轉,車裡溫度都跟著急轉直下,“那女人一轉身,背後還有一張臉,老態龍鐘,滿口尖牙,是個老太太。”
段文騫:“……”
“那兩保安以為眼花,緊接著,電梯應急燈紅光一閃,那女人又沒了。”
“這兩個保安嚇的直接癱在電梯裡麵。等緩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報警警察來了跟著一起掉監控,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惡作劇。結果……那監控錄像也很詭異。”
“監控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女人,兩個保安是在應急燈第一次閃動的時候開始尖叫,第二次閃動的時候,就已經癱在裡麵了。並不是他們的說的,隻閃送一次。”
“我的天,這他媽可夠瘮人的!”陸槐咽了咽口水。
單晰看向容倦,“還有彆的。”
“我們是朝九晚五,最近天短,晚上五點太陽就落了。有時候清潔工收拾得晚,六點就天黑了。他們說,能聽見有人在廁所裡衝水聲。可六點,我們早就下班了。”
“而且最近,就連白天他們也能看見有女人在走廊裡來回走動。”
“那你有查過這個大廈嗎?”容倦詢問單晰。
“查了。”單晰一邊說,一邊把一份資料遞給容倦,“後來事情鬨大了,我去問了之前的人,才知道這樓以前出過事兒。蓋樓的時候,有個井需要用水泥填上。結果剛把水泥給倒進去,半夜有個女人掉進水泥坑裡悶**。”
“因為是意外,再加上這事兒是半夜發生的。不僅是建築商,就連那個女人所在的工頭也不知道,還當這女人回老家了。然後那口井那塊水泥,也還在那裡埋著,就在電梯邊上。”
“**,那等於你們現在……”陸槐戰戰兢兢。
單晰,“嗯,我們就在她的屍體上辦公。”
“……”段文騫和陸槐頓時沒有了吃飯的**。倒是容倦歪著頭想了想,覺得事兒不大,絲毫不在意,等車到了私房菜館,就下車和單晰一起去吃飯。
隻能說,不愧是單公子推薦的私房菜館,廚子廚藝果然很妙。
容倦下山後,最好吃這一口,自然心滿意足。而單晰也側麵打聽了容倦的來曆,得知他才下山後,他看陸槐和段文騫的眼神頓時就變得嚴肅起來。
他覺得這倆人對容倦太過怠慢。分明他們自己也經常來這邊吃飯的,結果卻一邊利用容倦合夥掙錢,一邊也不好好照顧他。平時都給他吃的什麼啊這是!
於是,送容倦回去的時候,單晰下意識說道,“要不你和我回家吧!段文騫處處靠鐘意,陸槐連自己都照顧不明白,我怕你住著不舒坦。”
陸槐一聽他這挑撥離間,頓時不樂意了,“你夠了啊單晰!這才認識幾個小時怎麼還得寸進尺了呢?”
單晰沒說話,容倦皺眉,拍了陸槐一下,那意思,“這可是最新的金主爸爸,你尊敬點!”
輸給金錢勢力,陸槐隻能忍氣吞聲。不過最後,容倦也沒和單晰回去,隻是給了他一張安魂符,並且約好了明天去他的寫字樓看看。
晚上,到了睡覺的時候,陸槐左思右想覺得還是不能讓自己的容爹被金錢勢力拐走,於是抱著枕頭打算找容倦秉燭夜談。
結果剛一進屋子,就看到容倦在吃夜宵,桌上手機屏幕閃過單晰發來的信息。
陸槐看了容倦一眼,見他不反對,就乾脆點開看了。結果卻看到這樣的內容。
單晰:抱歉,我知道這樣做很唐突,可我的確不放心,陸槐他們倆太不靠譜了。以後少吃那些不健康的食物,要是不想出門就給我打電話,想吃什麼,我叫人做好給你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