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樓的夜宵,名字不怎麼正經,可這裡的夜宵卻是燕京出了名的難叫。彆說外賣,就是堂食也得早早約了才有地方。陸槐過去慕名幾次想去,最後都沒能去成。然而單晰和那老板是發小,故而占了便宜。
可實際上,自己也並不差啊!容倦就是傳說中活的最接地氣兒的天師,心情好了就喊大家嗦粉這不是就是生活常態嘛~而且仔細回想,雖然外麵一直傳他不靠譜。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還不是把爸爸照顧的無微不至?
頓時,陸槐就有點委屈。
容倦見狀,給他盛了一碗粥。
“一起吃點?”
“嗯。”陸槐憤憤的捧起來碗喝了一口。
海鮮粥味道鮮美,魚肉清嫩,乾貝彈牙,蝦肉甜美,米粒入口即化。果然是味覺盛宴。
於是,陸槐也享受的眯起了眼。
容倦問他:“好喝嗎?”
陸槐表情沉痛:“好喝。”
容倦摸了摸他的頭:“**嘴短,以後對人家尊重點。”
陸槐捶胸頓足:“爸爸他不懷好意。”
容倦:“彆瞎說,單晰比你還小兩歲呢!”
“什麼?那不可能!”陸槐頓時震驚。他八歲上學,單公子比他大兩歲,比他高三屆。等他上小學三年的時候,單晰已經跳級念初中了。
照著容倦這意思,單晰比他小兩歲,那不就是說,他五歲還在幼兒園活泥巴的時候,三歲的單晰就已經會一百以內的加減法了?
這,絕,不,可,能!
承受了巨大的打擊,陸槐憤怒的將剩下的食物一掃而空。直到吃飽喝足了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問容倦,“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
容倦態度理所當然:“單晰和我聊天說的啊!”
陸槐看了一眼容倦和單晰聊天的對話框。
容倦的頭像對麵,是單晰。是一張自拍證件照,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衣服穿得人模狗樣,的確是單公子一貫對外的模樣。可再信息內容,就真的很有內味兒了。
單晰:我其實比陸槐他們還小兩歲,隻是念書的時候跳級,就比他們畢業早,工作也早一些。
單晰:倒也不是我聰明,主要是家裡情況不一樣。陸槐他們上麵有哥哥和爸媽頂著就能鬆懈一點。
乍一看這對話沒什麼問題,可換一種說法不就是再說他和段文騫蠢?人家三歲就會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法了,而他和段文騫都五歲了,卻還在大門口小花園裡撒尿和泥?
陸槐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急匆匆的拎著手機跑到外麵,翻出單晰的電話就打了過去。
陸槐沒和單晰麵對麵打過交道,今兒也是第一次在這麼私人的場合裡見麵,但他聽他哥說過,單晰這個人,做事很有風度,絕壁不是這個畫風。
所以隻有一個解釋,這王八蛋看上了他容爹的顏值!
媽的,那絕壁不能夠!
陸槐氣勢洶洶,滿腦子都是一會電話通了我就要**單晰。結果電話一通,單晰一個冷淡的“喂”,陸槐就腿軟了。最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單晰你彆太過分!”
“陸槐?”單晰立刻認出陸槐的身份,不過也沉默了半晌,才終於蹦出一句話,“話說,你是不是小學那會和段文騫打架最後把腦袋彆暖氣裡拔不出來的那個小缺心眼?”
“!!!”都是爺們怎麼還帶翻舊賬的,傷心往事浮上心頭,陸槐羞恥的掛斷電話,嚶嚶嚶的去找段文騫商量對策。
敵人太過強大,他需要盟友。
而段文騫那頭也同樣鐵青了臉,因為他剛剛收到單晰友愛的短信,內容如下:
“之前吃飯的時候沒注意到,現在想起來了,我以前和段少是校友來著,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和陸槐打架把他腦袋懟暖氣裡然後嚇得哭了三天?”
媽的,這個小婊砸真的是,下次見到必須弄死他!
作為前死對頭,現父子的兩人第一次產生了如此默契的想法。
而此時的單晰卻在回複另外一個神秘人發給他的信息。
送錢上門蠢甲方:晰晰啊!你見到那個容倦了嗎?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像我說的那麼厲害?陸大傻子跟著他混現在都有正業了!
單晰:嗯。
送錢上門蠢甲方:所以感覺怎麼樣啊!聽說老段都被他弄明白了。
單晰:嗯。
送錢上門蠢甲方:你能不能說點彆的?
單晰:嗯。
送錢上門蠢甲方:艸!你該不會是自動回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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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晰:長得好看,體溫很暖,性格溫柔,適合追求。
送錢上門蠢甲方:???我他媽是讓你去相親的?
送錢上門蠢甲方:說話啊!
送錢上門蠢甲方:mmp,快點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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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單晰,快點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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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快點給我說明白。
單晰慢條斯理的收了錢,又回複了一句話:就,挺好的。
說完,單晰關上手機,拍了拍發紅的耳朵,把容倦給他的安魂符放在睡衣的口袋裡,準備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