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就是普通的治療?治療傷口之類。”千手柱間不確定地說。
醫療忍術嚴格來說是施術者通過查克拉刺激細胞,讓細胞自身分泌出治愈性的成分,他的變種也可以達到解毒、改造、攻擊等效果,但是這和千手柱間的醫療方法是完全不同的,千手柱間的醫療忍術倒不如說是他把自身生命力輸出,通過木遁的生命力溫養受損組織。
這個話題顯然沒有引起小孩們的興趣,過了會兒興奮過去就自己玩自己的了。
自由訓練是一天中最後一節課,上完就放學了。
斑子在校門左等右等沒見鳴人出來,問了值班的忍者位置後,自己走了進去。
訓練場上隻剩下三三兩兩的人群,離飯時還有段時間,幾位家長在高處找了個地方休息等小孩玩夠,斑子打過招呼,提起裙擺走下石階。
一見鐘情是種什麼感覺,千手柱間以前完全不知道,他可謂戀愛腦萎縮到消失,長老堅持不懈炮轟了幾年,族裡小他三歲的後輩都兩年抱仨了,他還是不動如山安然做狗,可是當遇到對的人的時候一切都清楚了,千手柱間摸著急促鼓動的心臟。
刹那間忘記了自己要做的什麼,忘記了發生的事情,隻記得有那一個時刻,仿佛整個世界都暈染模糊,隻有她的模樣清晰可見,光明一般。
女子低頭抱著撲進她懷中的金發小鬼,額前細碎劉海遮住小半側臉,膚色雪白睫毛纖長,此刻深黑的大眼睛半垂,似乎看到了被孩子喜悅情感傳染,臥蠶淺淺簇起。
她不是千手柱間見過最符合“愛”定義的女子,甚至千手柱間沒想過自己會有愛情這個情緒,可是他心底的那個聲音告訴他自己:是她,就是她了。
愛打直球的初代目大人熱血湧上大腦,整理衣冠走上前,僵硬地開啟處男第一次的搭訕:“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木葉村坐落在火之國東南腹地,背靠顏岩高地,南賀川穿流而過。在這塊山壁上雕刻了木葉曆任火影的頭像,後輩從前代手中接下火的意誌,在這片土地為所愛的人所保護的人綻放光輝。
隻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火的影子會照耀著村子,並且,讓新的樹葉發芽。
當然這一切已經是後繼者們的故事了。
身為前輩的千手柱間一手撐著宿醉後發脹的腦袋,腦中一片漿糊。
昨天....他好像是和斑在這裡來著。
然後...然後他斷片了。
再不回家又要被扉間念叨了,柱間撐起身體站起來,踉蹌著走到山崖邊。
“......”
“這是到底哪兒啊!”看著腳下的景色,千手柱間崩潰道。
第三次忍界大戰某種程度上是二戰的延續,因資源地域分配不均衡引起的矛盾,在這一戰中赤裸裸地暴露出來,木葉可以說是在一二戰中確立了自己五大忍村之首的地位,三戰爆發前期木葉很大部分人包括火之國大名是支持發動戰爭的,可誰也沒想到火之國付出及其慘烈的代價才取得這場勝利。
大批青壯年精英戰死前線,傳承的火影班除了一員以外全軍覆沒,而木葉的第四代火影夫婦更是在幾年前九尾事件中犧牲。
木葉究竟到了怎樣一個虛弱的程度。
一個甚至無法找到一名年輕的領袖的村子,隻能靠著這群老家夥苟延殘喘。
付出了這樣代價取得的勝利,真的是勝利嗎。
猿飛日斬坐在座位上,恍惚間仿佛看見了曾經的水門一班。
波風水門是他最看好的接替人,年輕、大膽,富有改革意識,並不出身豪門的弟子能憑借自身魅力,獲得木葉諸多忍族支持,同時他的妻子還是木葉第二代九尾人柱力。
可是他死了,一個被稱作金色閃光持有飛雷神之術的人死了,那是隻有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九尾之夜,多少忍族作壁上觀,甚至趁勢從中作梗。
近距離參與九尾封印的人都知道當時九尾眼中的寫輪眼,但是結果卻是木葉禁言此事,引導矛頭,將村民的怨恨仇視指向一個嬰兒。
為的是什麼,為的還能是什麼。
猿飛日斬對鳴人懷有愧疚之心,可是他不能,連補償也無法做到,村民的行為縱使怪異也難引起有心人關注,但火影的態度則會讓九尾人柱力暴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監視九尾安全的任務交給自己最信任的心腹。
木葉再也經曆不起一場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