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病人不叫,我們怎麼知道查克拉擴散到哪裡?”
醫生們你一言我一語為自己辯解:“還不是為了病人的健康。”
“痛處僅僅一時,健康才是永久。”
“不疼的,隻要放下了,就感受不到了。”
千手們揣著袖子紛紛一副過來人的口氣,他們這一代成年的族人,哪個沒有忍受過這種痛苦,資曆還不足上任的時候,醫生們根本沒有實操機會,還不是彼此互為實驗材料苦苦折磨。
鑽破幾根查克拉經絡正常操作,截肢重接每周作業,要不是千手皮糙肉厚擅續命,沒等醫院開業,半數千手精英墳頭草都半丈高了。
“有病治就不錯了,嫌這嫌那,還是外村忍者好打交道,上次那個頭掉了的,我給他縫氣管,硬是沒吭過一聲,人家那才叫有骨氣。”
“嗬嗬,還不是你最後才給他接聲帶,那叫的哦。”同事貼心地補充細節。
急診科是醫院裡典型乾的比牛多吃的比雞少,特彆入職門檻高的一批,要求對各種緊急病情作出第一手判斷,同時進行有效急救,一天二十四小時不休息也不是沒有過,都說了是緊急救援了,皮肉小傷忍忍罷了,等嚴重熬成了內傷,樓上內科的魔鬼可是恨不得一個病患拆解十次。
遠處木葉醫院分樓的一角驟然火光升起,電閃雷花冒出滾滾濃煙,馬上巡邏周圍的上忍使出水遁澆滅了外部火源,缺口依舊冒著濃煙,不少人想要進去檢查院內受損狀況。
“不好意思,分院二部禁止入內。”
上忍小哥歉意笑了笑,回絕了想要進去救援的忍者。
“你家醫院炸了啊!”
“我們這裡有特殊的安保人員,謝謝諸位費心了,方才救援費用可以前往本院綜合服務中心兌換。”小哥熟練的用金錢轉移目標注意力,等到一行人遠去後,長長舒了口氣。
片刻後滿臉汙灰的隊長跑到門口:“裡麵打起來了我日,我過來避下風頭。”
爆裂聲應景的再次響起,不過這回兒二院周圍結界全然隔離了聲響,轟鳴與塵煙禁錮在薄薄一層護盾內。
“這次是什麼狀況,不是隻有三勾玉以下才能進嗎,哪個能把牆給打爛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裡麵覺醒了個萬花筒,開完眼立馬把主治醫師給剁了。”
“臥槽,醫生呢?”
“在搶救呢,不要緊,是個千手,問題不大。”
兩人訕訕然,趁著沒人注意,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瓜子,搬來兩把凳子拉家常。
二院分部配備了全木葉最頂尖的安保材料,防火防電防生物滲入,這個月還從封印班進購了最新的防護封印咒,縱然如此,今天還是炸了。
三樓視神經綜合中心一片火海,赤紅色火焰宛如饑餓的凶獸,吞噬所有接觸到的存在,還有不少枯木痕跡交雜在火海中,像是一些斷裂的枝乾,隨著高溫灼燒慢慢碳化。
緊急救援人員高聲指揮,飛快地搬運出一架架價格高昂的醫療器材,儘全力把經濟損失降到最低。
“輕拿輕放啊草泥馬,你們搬磚呢砸地上。”
“那是角膜內皮鏡,你彆和校準鏡放一起,”
上忍忍受著幾隻千手嘰嘰喳喳,一把攏過所有小零件統統倒進箱子,檢查完畢扣上查克拉鎖扔給後麵運送的人,畢竟現在搶救要救大頭,裡麵幾台造影神經網絡的儀器哪個不下百萬。
沒過一會兒,急救三隊的醫生抗著一大堆透明水體匆匆趕來。
“受傷人員在哪裡?”為首的馬尾禦姐扔給滅火隊一打隔離麵罩,高聲問道。
“都送到一樓去了。”前頭一人扣上罩子回答。
一群人風風火火跳到一樓,果不其然,東南角臨時開辟了安置區域,受傷最嚴重的主治醫生已經接受了第一手治療。
千手佑介看到急救班側身讓了下位置,他雙手按在對方查克拉心眼處,源源不斷地維持生命體運行的基本能量。
“急救僅僅隔離了傷口二次感染,就是人可能還中了幻術,精神質量相當糟糕。”
馬尾禦姐皺緊眉:“先治療燒傷,穩定下來我去轉送神經科。”
說著身後急救三隊的醫生攤開透明生物層,裡麵液體透明卻又不是水的質感,一粒一粒凝結在空氣中。
高馬尾雙手結印,詭異液體漸漸彙聚出形狀,順著傷患的皮膚覆蓋出透明水膜,口鼻區域分裂出兩條管道接入便攜氧氣瓶。
“好了,裝袋子裡密封,我們先走了。”
千手佑介揮揮手,突然又問道:“這次沒出動救護車吧。”
“安心啦,我們又不會坑自己人,這麼近距離跑兩步就到了哎。”
不知是不是聽到這番對話,躺在溶液裡的醫生麵容多了幾分血色,像是放下了什麼執念,終於放任自己陷入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