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等在馬路牙子上,看著蘇蘇從一輛公交車上跳下來。
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短款棉衣,藍色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戴著一頂絨線帽,頭發已經長長了一些,綁了個小馬尾,就像還在學校的大學生。
“這麼早!”她說話時,嘴裡哈出白霧,楚天瞅著她傻樂。
見楚天不說話,她白了楚天一眼:“傻了嘛,走吧!”手臂很自然挽住楚天的胳膊。
楚天看了看倆人肢體接觸的地方,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她男朋友一樣。
“先吃點東西?”楚天提議。
“好啊,你請我。”她道。
楚天一口答應:“沒問題!”
幾分鐘後,倆人站在一個雞蛋灌餅攤前,蘇蘇一臉鬱悶:“小氣,讓你請客,就請我吃這個?”
“嘿嘿,你不看看時間呢,她馬上要出來了。”楚天晃了晃手機。
雖然蘇蘇對楚天的小氣很不滿,但是寒冷時節吃上一個熱呼呼的雞蛋灌餅,也是件幸福的事。
他們坐在攤主準備的小馬紮上,街對麵就是那家診所——白鳳珍婦科。
這個白鳳珍據說是縣醫院婦科退休的老主任醫師,退休後就在這裡開了一家私人診所,每天隻掛十個號,而且初一十五不開門,節假日雙休一概不拉下。
物以稀為貴,不知咋的,她這裡就成了名診所,遠近的女性有了那方麵問題,都來找她看病。
那位教育局局長夫人,每禮拜都會準時來掛號,今天就是。
蘇蘇之所以帶著楚天在這裡等,還因為局長夫人的一個習慣。她多年來求神問佛,求醫問藥,就為了一個孩子。可惜都不成功,漸漸迷信起來。
縱然知道迷信是不對的,可有時候人的心難以抑製,渴望成疾。
十多分鐘後,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走出來。她五官是端莊秀麗的,穿著打扮也很有品味,隻是麵帶愁容。
“到你咯,去吧!”蘇蘇推了楚天一把。
楚天拍拍手,走向那女人。
鄭霞很難過,今天白大夫的一句話,等於徹底絕了她的希望。
“小鄭,我看你這麼多年也不容易,所以跟你透個底。不要再來了,沒用的。我跟你打個比方,女人的子?宮好比一塊土壤。你的土壤鹽堿化特彆厲害,再怎麼調理也無濟於事。不如,你和你丈夫考慮,領養一個孩子吧。”
領養?嗬嗬,丈夫三代單傳,雖說政府部門工作的人不在意這些。可是身為女人,沒有孩子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正當她茫然無措時,突然迎麵走來一個高高大大,陽光俊朗的小夥子。這人行道上恰好有一棵樹,擋住了半邊路,倆人擠擠挨挨,她不小心差點崴到腳。
“您小心!”楚天趕忙扶她一把。
遠處的蘇蘇見了,氣得鼻子冒煙,暗道,至於麼,你跟個快做你媽的人玩這種把戲。她現在一看到楚天和彆的女性接觸,心裡就老大的抵觸情緒。:,,,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