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裡不爽是一回事,身體的不適更折磨人。
他肚子裡好似有一團火,熊熊燃燒。就像把孫猴子扔進煉丹爐,雖然燒不死,卻折磨的昏天黑地。
淩九大叫、翻滾,十指抓地,指甲都脫落了,滿地是鮮血。
他撕爛自己的臉,扯落自己的頭發,一直折騰了許久,直到日上三竿才結束。
醒來之後,淩九去廁所洗漱,外頭傳來旅店老板的聲音:“這蠢娘們,又死去哪裡了?家裡這麼多活兒不乾,整天就知道浪!”
淩九冷笑,這蠢貨還罵彆人蠢,卻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經陳屍閣樓。
照著鏡子,在臉上的傷口塗抹藥膏。宗門的秘藥,治療外傷是一等一的。
不到半小時,淩九身上臉上的抓傷都痊愈了,他盯著鏡中的自己,想著季白破壞自己的好事,暗道:“季白,等我拿到仙泉,取了處子血,再來找你算賬。到時候,定讓你痛不欲生。”
恨歸恨,淩九心裡還是有點數的,他知道當下最該做的事,就是把煉丹需要的藥材備齊。後天就要上陣,與楚天見真章了。
收拾利落,關了門,淩九走下樓去,準備去藥店買需要的材料。經過前台時,還很熱情地和老板打招呼。
“老板今天怎麼坐前台了?老板娘呢?”他問。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粗野漢子,在工地上做工長:“彆提了,這娘們也不知去哪了,這麼久不見人,打電話也打不通。”
淩九微微笑著,心想,你老婆的電話,早就被我捏碎啦。
他腳步愉快地出門,轉頭紮進一條小巷子。這條小巷子通往另外一條路,那路上藥店很多。
淩九身影剛剛消失在路口,楚天就出現了。他點了根煙,看了看淩九的去處,撇嘴道:“早知道你躲在這裡……”
閃身進了小旅館,楚天拍出兩百元:“老板,給我個標間,再來一壺茶,剩下的你留著買煙吧。”
人都是見錢眼開的,老板自然也不例外,一個標間加最好的茶,也不過是百多元而已。他能多賺一百元,何樂而不為?因此,一轉頭就忘記了老婆不知所蹤的苦惱,笑嗬嗬應付客人了。
楚天開的房間,就在淩九隔壁。
他沒告訴任何人自己今天來這裡了,目的就是不要彆人擔心。當然,在來之前,他先拜托牛麗麗把米小琪帶到季白家中躲著。
現在,在哪都不如在季白跟前安全了。
楚天打開電視機,聲音開到最大,放的是賈玲的小品。肥妞兒哪哪都是笑點,逗得楚天前仰後合。
約莫下午四點多,他聽到淩九回來了。經過楚天房門時,淩九還很不爽地罵了一句:“聾不死你!”
原來修道者感官比尋常人靈敏很多,一樣的聲音,在他們聽來就大上十倍。何況楚天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把聲音開的很大。
淩九也不願多惹事端,他在外麵喝了點酒,不小心撒酒在身上,一回到房間,就趕緊去洗澡洗衣服。
彆的不講究,淩九衛生倒是挺講究的。
洗衣房在一樓走廊儘頭,淩九隨意把手裡的藥包丟在床上,換了一身便裝,便下樓去洗衣服了。
楚天聽到他的腳步遠去,才悄悄地摸進他房間。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很廉價的氣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