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百利甜溫柔體貼的話,讓腦袋昏沉的貝爾摩德一陣頭大。
她伸手辛苦的撫著太陽穴,本來感覺自己處境危險,已經清醒不少,但此時又有點不能思考了。
她也懶得費勁去回想思考什麼,揉著太陽穴緩解頭疼,看著百利甜:“你都做了些什麼?”
雨宮紀子抿嘴,低頭一副羞澀的模樣,纖細的手指把玩著一縷還濕漉漉的頭發:“該做的,都做了。”
“…”
貝爾摩德拉著一張俏臉,也是忽然反應過來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金色長發,她的易容全被百利甜給褪下了,現在完全的她原本的模樣。
貝爾摩德拉開被子看了眼,然後抬頭看著百利甜,更加頭疼了。
“那你該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雨宮紀子也不和她裝了,眸子笑的月牙彎彎,嘴角一翹:“畢竟我是個溫柔的人兒。”
她說的不算,貝爾摩德會自己了解,不過看起來百利甜至少幫自己卸妝還洗了個澡。
洗發水和沐浴露的香味她還是能嗅到的,而且柔和的味道估計也不是什麼小牌子。
貝爾摩德瞥了眼笑吟吟的百利甜,算上紐約幫自己處理傷口,已經是第二次落在這個家夥手裡了。
所幸,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太糟糕的事情。
“本來還想給你換身衣服的,但是你喝醉的時候非常抗拒穿衣服。”
“…”
“不想穿衣服就算了,還老往我身上掛想占便宜,弄的我衣服都濕了。”
“…”
“給你洗澡比給貓洗澡還辛苦呢,隻好和你一起洗完澡後我還不得不再洗一次。”
“…”
“唉…”
貝爾摩德聽著她還一副很苦惱的樣子歎息著,不由得擰著眉頭打斷道:“好了住嘴彆說了。”
百利甜攤手繼續道:“唉,真是個有著美妙回憶的夜晚。”
貝爾摩德銀牙微咬,不過卻又忽然鬆開了眉頭,輕笑道:“還是謝謝你了,到底你除此之外也沒做什麼其他事情了。”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雖然是宿醉的難受還在,但的確沒被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百利甜嘴上說的一副什麼都做過了的樣子,但其實什麼也沒做,照顧了自己是真的。
雨宮紀子點頭:“因為親愛的貝爾摩德你差點吐了一身,先把你洗乾淨比較重要。”
“…”
貝爾摩德麵色平靜,在被子裡到處摸了一下,我的手槍呢?
總歸貝爾摩德已經醒過了,因為喝了太多酒,宿醉,她雖然身體還很難受,但不用,也不會再讓百利甜照顧她了。
平複了一下心態後,貝爾摩德就直接拉開被子下床赤著腳去浴室了。
根本不在乎百利甜看著她身體的樣子,或者說還挺自傲的,至少她掃了眼大概能看出百利甜的身材沒自己有料。
身材這點上就勝過百利甜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會害羞的人,而且反正也被百利甜看過了,此時更像是故意將自己傲人的身材隨意展現出來一樣。
雨宮紀子撇嘴,你好意思和我一個未成年人比身材,你贏了。
關上門在浴室裡料理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出來臉色精神不少的貝爾摩德換上了雨宮紀子在裡邊放的裙子。
她出來後往房間裡的椅子上一座,優雅的疊著二郎腿,掃了眼房間的布置。
雙人床的大房間,不過從設計以及各方麵來看並不是什麼比較高檔的酒店。
她看了眼吹著頭發的百利甜,微微低頭讓頭發一側垂落,隻能看到半邊側顏的模樣,依舊讓她覺得精致的顏值。
“這是她真實的容貌?那真是有夠漂亮的,難怪透露著自戀的氣息。”
貝爾摩德心想著,看了眼雙人床,細眉一翹,出聲道:“為什麼不開間兩床的?這麼想和我睡麼?”
雨宮紀子停了一下吹風筒,給她一記無辜的眼神:“因為某人酒醉的時候還是男人,我扛著你來開到房間就不錯了。”
前台那小姐姐的眼神,就像是她要把這個醉酒的男人怎麼樣似的。
貝爾摩德:“…”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醉酒後發生了什麼。
“那群混混怎麼樣?”
雨宮紀子朝那邊桌子上抬了抬下巴,隨意道:“大概已經在醫院躺好了。”
隻要沒死,不是重大殘疾什麼的,那最多也就是躺的時間長短問題,就當是人生教訓。
用一次不危及生命的教訓學會實實在在的道理,還是被超漂亮的美女揍的,不是很賺?
當混混也是有風險的。
而且她開馬甲揍的,回頭下號了,和她雨宮大小姐又有什麼關係呢?
貝爾摩德也不在乎那群混混的結果,百利甜估計下手也有分寸,隻要沒死人,那些混混怎麼樣,其實警方也不會特彆關心。
倒不如說這些社會敗類就是討人嫌,平時沒鬨什麼大事警方也沒辦法就去把他們怎麼樣。
此時他們自己遭罪了那估計警方樂見其成。
貝爾摩德偏頭朝百利甜意示的方向看過去,桌子上一副白皙皮膚纖薄比蟬翼更甚的手套,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還有精細存在的假指紋。
你這易容術和誰學的?
貝爾摩德很想問,但百利甜肯定不會說,她也就沒出聲,隻是多掃了幾眼。
百利甜這易容道具的精細程度,造價絕對很高的。
不過以她的易容能力,錢隻不過是數字而已了,獲得的方法數不勝數。
貝爾摩德和百利甜對視了半天,又徑直上床往被子裡一倒。
“有點頭疼,我繼續睡一下,你隨便吧。”
她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完全不可能打的過百利甜了,與其被她調戲又還手不了,還不如睡覺,正好腦袋疼的厲害。
雨宮紀子奇怪道:“我應該已經喂過你醒酒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