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提起泠光劍對戰潘珊蓉。
這段時間有邱晉之這個好老師在一旁手把手地教導葉綿,她進步的速度飛快,就算是潘珊蓉的修為比她高出一個小階段,在開始被對方壓製後,她也能快速地適應過來,甚至遊刃有餘。
潘珊蓉是個醫修,但她的鞭法舞得虎虎生風,就算是同階段的女修都沒辦法第一時間打敗她,可眼前該死的女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能與自己交手這麼多個回合?
她不想相信葉綿的修為真真是靠著自己腳踏實地修煉而來的,手下的動作戲越發淩厲,但她仍是被葉綿遊刃有餘的姿態給錯亂了陣腳。
對戰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心亂。
隻要心一亂,那麼就會被敵人捕捉到招式的漏洞。
葉綿也在潘珊蓉心亂的那一刻捕捉到了對方的漏洞,泠光劍直直刺入,帶動凜然的劍氣,生生割斷了潘珊蓉一綹鬢發。
手腕再輕巧地轉動,劍身狠狠地擊打著潘珊蓉的手臂。
劇烈的疼痛迫使潘珊蓉手臂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緊握著長鞭的手也跟著一鬆,那一根通體銀色的長鞭就這樣掉落在地上,塵土紛飛。
潘珊蓉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妒火也在瘋狂燃燒,想也不想地就從儲物袋裡拿出雷暴珠,猛地投擲到葉綿的身上。
葉綿不知道潘珊蓉拿出來的東西是什麼,直覺告訴她肯定是不好東西,危機感迫使她驅動渾身的靈力構建可以保護自己的靈力罩。
但那枚通體深紫色的珠子沒有投擲到自己的身上,反而是在中途撞到了什麼無形的隔膜,最後反彈到了潘珊蓉的懷裡,最後在潘珊蓉驚懼萬分的目光下,那枚深紫色的珠子爆炸出堪比渡雷劫時的雷霆之力,不過幾息功夫,渾身焦黑的潘珊蓉就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葉綿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不禁覺得齒冷,難以想象若是那枚深紫色的珠子丟到自己的身上,她的結果會是如何。
“被嚇到了?”
邱晉之的嗓音響起的同時把呆愣在原地的葉綿環抱在懷中,目光觸及到地上渾身焦黑生死不明的女人時,眼眸閃過一絲嫌惡。
“多行不義必自斃。”邱晉之帶了一絲厭惡的嗓音響起。
“剛,剛剛是你幫我了嗎?”
“嗯。”邱晉之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道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在潘珊蓉掏出雷暴珠的時候他就已經用靈力為葉綿撐起了更加渾厚不可攻破的靈力罩,那枚雷暴珠就是撞到自己的靈力罩才反彈回了潘珊蓉的懷裡。
“那是什麼東西?還有,她死了嗎?”
“雷暴珠,她……”
邱晉之還沒解釋完,二人就聽到了一聲驚呼。
“天?那是什麼?”
渾身焦黑的潘珊蓉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模樣,可來者還是從沒有被波及到的銀色長鞭中認出了她的身份。
“是潘師妹的本命武器!你們,你們……”來者還想說什麼,可在認出邱晉之的身份之後倏地僵硬在原地,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就像是在暴風雨中前行一般在打著擺子。
葉綿緩緩眨眼,覺得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沒幾息的功夫,許明勵也帶著其餘的弟子回來了。
來者見到許明勵出現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整個人激動得無以複加。
“許師兄,潘師妹,潘師妹她……”
許明勵比說話的那一名弟子還要很快認出地上那團焦黑的人型生物是誰,瞳孔猛地一縮,連忙上前去觀察潘珊蓉的情況。
在處理到對方焦黑手腕的那一刻,許明勵呼吸都沉重了幾分,連忙給潘珊蓉喂了好幾種吊命的丹藥。
渾身筋脈破裂,丹田也被炸得七零八落……
小師妹她……
這是廢了啊!
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直逼腦門,許明勵厲聲詢問那名最先出現的弟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師妹為何會這樣?!”
“許,許師兄我也不知道啊!”男弟子欲哭無淚,“我來的時候,潘師妹已經這樣了,但是……”
他欲言又止,偷偷瞥了一眼不遠處環抱著自己家道侶,仿佛世間萬事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的邱晉之一眼。
他的小動作許明勵儘收眼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被彆的男人抱著,心中酸澀,但很快的,一股憤怒湧上心頭。
“邱道友,你好歹也是玄劍宗首席大弟子,對一名醫修下這麼重的手是不是太過分了?!”
本來葉綿對許明勵的感觀一般般,而這一次,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潘珊蓉受的傷害認作是邱晉之所為,讓她對他的印象一下就下來了,俏臉更是一冷。
“許道友難道不知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評’這句話的意思嗎?你都還沒有了解,怎能空口白牙地就說你師妹的傷害是我道侶做的?你這樣的行為更過分吧?”
許明勵一怔,難以言喻的滯悶之感縈繞在胸腔。
葉道友同自己說話了,可話裡話外都是在維護另一個男人……
與許明勵的滯悶相比,邱晉之的心情可謂是好得不得了。
綿綿維護他了。
唔,氣鼓鼓地維護自己的時候也是說不出的可愛呢!
邱晉之心癢癢的,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還真想咬一口她氣鼓鼓的臉頰,看看是不是想象中的好滋味。
“可若不是邱道友所為,我師妹她為何……”許明勵是怎麼也想不出自己的心上人會傷害自己的師妹的。
師妹她是嬌氣任性了一些,可罪不至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