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已經給咱們所有的人下了指令,今早又往北方追加了一道,隻是……”兌二抬眼瞄了一眼程錦川的神色,“出了徐州府,到了山東境內,咱們的人手還沒完全鋪排開,隻怕要想有準確的消息傳過來,還得等上一些時日。”
程錦川臉上一貫以來的平靜,漸漸有凝結成冰的跡象,他有些暗沉的目光落在今早剛剛畫好的那副畫上麵,心裡不是不氣餒的,自己花了這麼大的心思,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難道還是功虧一簣嗎?
眼看答案就在眼前,好似唾手可得,可是就是這般陰差陽錯的錯過了,究竟是他們有緣無份還是好事多磨。
他越想越是心不甘,為此自己已經花了這般心力,結果卻始終事與願違。
一旁的兌二瞄見他的臉色越發難看,大氣也不敢喘。
半晌,程錦川回過頭來,見他還半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氣,扯了扯有些發僵的嘴角,上前一步道,“起來吧。”
兌二也不敢多做堅持,隻得站起身,退到一旁。
程錦川來回走了幾步,突然轉過身,問兌二道,“你說金展鵬年初曾經去了一趟北方,那你可知道他是幾日去又是幾日回的?”
“屬下知道,是二月初二啟的程,三月二十二回到杭州府的碼頭……”兌二說到這裡,眼睛也不由得亮了亮,“主子,咱們是不是……”。
程錦川微微頷首,“去掉他們上下貨物的時間,剩下的應該就是行船的時間,算算距離,看看他們應該停靠的是哪裡?”
“屬下知道了,這就下去查。”兌二衝程錦川微微一抱拳,就躬身退了下去。
程錦川伸手揉了揉沒,又把輿圖展開看了看,心裡大致有了猜測,就等兌二那邊過來兩廂確認,就好安排人手下去查。
…………
“少爺,蕭銳那邊來問,上次的事少爺可有答複?”程威見程錦川打完一套拳,忙遞了巾子過去。
程錦川接過巾子,擦了一下汗,這才把巾子拋給一旁的侍畫,抬腳就出了演武場,“這事兒我正要跟威叔說一聲。”
程威想到上次自己聽到的那隻言片語,不知程錦川做了什麼決定,一時心裡有些忐忑起來。
幾人腳步都不慢,很快就穿過幾道回廊,回到主院。
侍書趕忙泡了茶水送上來,見程錦川和程威的神色明顯就是有事要談,忙跟侍畫兩人一起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