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雙雄(1 / 2)

() 薛業詫異的視線落在正前方,反應過來立馬跑過去拎包。“傑哥你怎麼打護膝了?”

“你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祝傑緊擰眉頭掃視陶文昌。

“我倆?”薛業回頭隻看一眼開始局促地解釋,“我倆不熟啊。”

“我操薛舔舔。”陶文昌感受到一股殺意,野逼步步逼近,“你彆讓我背鍋啊,我還給你買過薯片呢。”

“你操誰?”祝傑把包粗暴地扔給了薛業。

陶文昌深度懷疑祝傑智商有問題,相隔一米看清他太陽穴上賁張的血管。“我操,是個語氣助詞,不是動詞。你丫會說中文嗎?”

祝傑輕視地一笑:“薛舔舔是你丫叫的麼?”

“難道是你?”陶文昌明知故問。

“他舔的是我。”祝傑的語氣像警告,“不是你。”

“知道,某人彆在校園內耍流氓啊,大晚上光什麼膀子,就你丫有腹肌人魚線是吧。”陶文昌掏出手機,“得了,白隊組局3v3,你倆去不去?”

祝傑抬了抬下巴。“心情好就去,心情不好就算。你還不滾?”

“那行,一會兒見啊薛業,白隊等你。”陶文昌在作死邊緣試跳完畢,開溜。

薛業的眼神緊緊貼在傑哥背肌上舔著,湊近問道:“傑哥你腿傷是不是複發了?我看你打護膝了。”

“他給你買過薯片?”祝傑的手掌重重按上薛業的後腦勺,“我以前怎麼說的。”

薛業一驚,迷戀的笑容淡淡散去。“買了一次。餓死也不吃彆人一口。”

祝傑沒說話,手掌往下滑至掌跟重重壓在頸椎骨凸上。“吃了?”

“吃了一包。”薛業說,後頸上的鉗製突然加重,“有天晚上餓了。”

“我讓你吃過彆人的東西?”

薛業喘了口氣,有厚繭和肌貼的手掌在收緊。“沒有,傑哥我錯了,剩下的沒動過。”

祝傑動作停下來,指腹重新不輕不重地揉回後腦勺。“拿下來,扔了。”

“哦。”薛業放下運動包上樓,很快拎著塑料袋下來直接扔進垃圾箱,“傑哥,送你這個。”

一隻戴竹蜻蜓頭盔的塑膠小黃鴨。

祝傑冷冷地看並沒有接,神色有些複雜。“乾嘛用的?”

薛業揪著耳垂笑了笑,以前家裡條件好,大把零花錢都給傑哥花了。現在是手裡沒錢,不然全花了養男人。

犯賤麼?是,真挺賤的。

“我班裡騎小摩托的女生都有,栓車把上說是破風鴨,學校西門地攤上買的。雖然你那車已經夠牛逼了,可是……”

祝傑根本不接,偏頭細細打量薛業穿的校服t恤。

“可是什麼,接著說。”

“可是……”薛業意亂神迷地深呼吸,傑哥還沒穿上衣,喘息的間隙他又趁機偷看,“挺便宜的。”

“薛業。”祝傑一把撩起薛業的劉海,汗濕的滾燙手掌重重壓下來,抵著並不明顯的美人尖,“你丫是傻逼麼?”

薛業敏銳捕捉到傑哥嘴角不經意的笑意,掂了掂腳,假裝額頭不經意蹭到了手。“我是,傑哥你喜歡鴨子吧?”

“誰他媽喜歡鴨子。”

“哦。”薛業失望地舔了舔嘴唇,“那你要麼?”

“不要。”祝傑收回手,撐開訓練服的領子開始穿。

唉,還是不要。薛業意料之中,傑哥很少收自己的禮物,全靠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往他書包裡塞,舔著臉送。對一條專業舔狗來說,送禮物的快樂在於買,不在於傑哥收不收,心意到了就行。趁傑哥穿衣服薛業拉開運動包拉鏈,把鴨子丟了進去。

薛舔舔你他媽可真機靈。

祝傑穿好上衣挑起眉頭瞧他。“晚飯吃了?”

“吃了。”薛業摸兜想抽煙,再一想算了。好不容易偶遇傑哥一次,能多舔一秒是一秒。

祝傑緩慢地問:“吃的什麼?”

“苦瓜,烏冬麵,帶魚,木須肉,還有一個橘子。”

“橘子甜麼?”

甜麼?薛業細想,錢是和伍月直播賺的,不算吃彆人東西。“甜,傑哥你吃嗎?我宿舍還有呢,現在滾上樓給你拿。”

“不吃。”祝傑動了動脖子,肩膀的肌肉生動地凸了起來,邁開長腿,“走。”

“啊?”薛業張著嘴看他。

祝傑停下來等。“陪我打球。”

薛業輕輕閉上嘴,笑著兩步追了上來,忍著疼說:“謝謝傑哥。傑哥你能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麼?”

“不能。”祝傑語氣堅決。

主籃球場最熱鬨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每一個籃架下都是三五成群。祝傑出現引起短暫騷動,行走的人形降溫器,笑罵聲瞬間消失仿佛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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