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真實的親吻(1 / 2)

() 張釗長相偏痞一些,眉頭壓住眼角卻放過了眼尾所以笑起來格外暖。“對啊, 明天5000米決賽, 所以你倆乾嘛?”

畢芙對外校男生不太上心, 隻是幫閨蜜來問。“沒什麼,想過來認識認識。”

閨蜜站她身後, 啦啦隊的副隊, 膽子沒她大。體院男生受歡迎,身高、體型、意誌力都是千萬次比賽篩選出來的,家裡條件也不會太差, 因為培養一個運動員需要不少錢。

她們也不差錢,不圖這幫小子那幾萬塊比賽獎金。誰不想和最耀眼的運動員談戀愛啊。

體院男生有一些很花, 啦啦隊接連三天在籃球館助威,幾支籃球隊的mvp把各個拉拉隊隊長手機號要一溜夠,隻是沒想到今年北體大的長跑新星怎麼說都不明白。

“互加個微信吧, 我們是首體大的, 萬一以後兩校有聯誼呢。”閨蜜不敢,畢芙隻好仗義地替她問了。

“加微信?乾嘛啊?”張釗把餐盤堆滿五花肉, 大寶貝兒愛吃。

畢芙有點煩了。“你是裝的呢,還是真不懂啊。當然是做個朋友啊。”

“做個朋友啊?這就算了, 我朋友挺多的。”這下張釗懂了, 高中有女生示好或者收情書都是昌子幫自己擋。他不會擋,一般都當場摁死。

畢芙和閨蜜相視尷尬,有意思,這種不解風情的體院男生太難得了, 剛要再問被薛業插隊進來,毫不客氣站進三人中間。

“你乾嘛呢?”薛業垮著臉,態度強硬地擋住畢芙。

張釗被問得一頭問號。“我?我給曉原拿吃的呢,招你惹你了啊。你這破脾氣跟祝傑那個野逼待久了還真是傳染。”

這一下,畢芙真的尷尬了。“你們……認識的?”

“是啊,高中同學。”張釗沒心沒肺,繼續往盤裡裝培根卷,“怎麼你倆也認識?”

這一下,畢芙不好意思說話,薛業也不說話。

乾嘛都沉默啊,奇怪。張釗百無聊賴地掃了一眼薛業,乾,心裡明白得七七八八。就薛業這副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太明顯了,祝傑女朋友。

薛舔舔你他媽到底什麼情商啊,追到大學還能讓你傑哥弄出女朋友。但凡換個腦子早把人拿下了。

祝傑夾著手機,時刻關注張釗會不會跟薛業動手。“嗯,聽著呢。”

電話裡一個男人的聲音。“家裡和學校打過招呼,閉幕式可以不參加,司機接你。”

“嗯,沒事的話我掛了,這邊忙。”祝傑掛斷通話緊緊地攥住手機,沒有目標的眼神開始茫然亂找,最後對準了薛業。

他剛要起身,手機又響。他把手機扔在桌上,居高臨下地看它震動,又看了一會兒薛業,才接起來。

“媽。”

“響這麼久才接啊?”聽筒裡是個女人聲音,“你爸爸剛才打電話了?”

“嗯。”祝傑用依戀的目光看薛業說話,“家裡都挺好的吧?”

“挺好的,就是你姥爺老說想你,老人都是隔輩親,你該去看看了。比賽還順利吧?”

“順利,等我回家就去看他。沒什麼事我先掛了,這邊開會。”祝傑又一次掛斷通話,他看向薛業,薛業還在和張釗說什麼。他本該立馬起身過去,但他原地不動,兩隻滾燙的手抑製不住想要破壞什麼。

張蓉說保持距離。祝傑窮凶極惡的目光對準手機,短短的指甲摳開了鋼化膜的一角。鋼化膜很好撕,他把它整片連根拔起再在手裡攥成不規則的球體,把它每一片攥到發白,把它攥碎,越碎越好。

“你趕緊滾回去。”薛業仍舊不讓他看畢芙。

“你罵我乾嘛,有病吧。”張釗起先隻知道他是裝慫,沒想到脾氣挺大,“我又沒要她手機號。”

“試試,你要她手機號我替曉原揍到你這輩子起不來。”薛業回身又看一眼畢芙,“她單身,要幾百個手機都沒錯,你丫不行,曉原他……”

說著高領被人不輕不重地拎了一把。

手指關節從後頸皮膚滑過去,換拇指頂住。

“我讓你亂跑了麼?”祝傑問,聲音不太高興。

操,又犯錯了。薛業搖搖頭,任那根手指躲在高領裡麵胡作非為。“沒有沒有,傑哥我是想讓他趕緊回去。”

“乾,薛舔.舔你敢有點出息嗎?”張釗震驚,都大學了,薛業一點長進沒有。

祝傑一把將薛業拉很近。“張釗,薛舔.舔是你丫叫的麼?”

“嗬嗬,我真懶得叫,那位是你女朋友啊?”沒等祝傑回應,張釗直接說抱歉,“不好意思啊,我是gay,特gay,祝你與直男祝傑的感情和和美美啊。”

和和美美個屁,張釗想起祝傑和昌子的高中情史就頭疼,倆人都有毛病,女朋友一個接一個換,誰也沒好好找,女生也沒把他倆當真。等高三了,昌子滿心歡喜地好好找了一個心上人,得嘞,被人家當備胎。

也不一定是備胎,昌子這張臉太招桃花,情史又亂,和任何一個姑娘說我大二就娶你都不像真的,哪怕他是真心的。

“是前女友。”祝傑小幅度地偏了偏臉看其中一個女生,再看張釗,“明天你丫決賽?”

“有意見?”

“沒意見。”祝傑捏著薛業的肩轉身要走了,“留神吧。”

“必須。”張釗同時轉身,臉上多了一點賊笑。祝傑和自己梁子太深,這輩子不可能化解,隻要有機會肯定還是動手。

但是在競技體育麵前,他們的身份首先都是運動員,一旦開跑隻為榮譽和金牌拚搏,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畢芙的臉色比方才難看數倍,因為祝傑說前女友的時候看錯了人,他根本沒分出自己和閨蜜。如果不是臉盲就是故意的,果真渣到地心。

氣著氣著又她不氣了,唉,自己帶隊員笑過薛業,現在狠狠打臉就當現世報吧。祝傑雖然不怎麼樣,但薛業剛才替自己說話真是沒想到。

回到1906,薛業惴惴不安。“傑哥,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啊?”

“什麼?”祝傑進屋就不裝了,先噴止痛噴霧,冷汗從蒼白的臉往下掉。

薛業熟練地頂起傑哥的身體重心。“要不……叫隊醫看看吧。”

“沒事。”祝傑習慣性地攬過薛業的腰,瞬間又鬆開,“我沒接力項目,養幾天。你剛才說什麼?”

“就……你看著袁悅蕾說是你前女友,她不是畢芙啊……不過倆人是挺像的。”薛業把傑哥扶上床,蹲下揉他膝蓋和大腿根。

“誰?”祝傑跳過自己根本分不出她倆的事實,反正陶文昌想追的就是最受歡迎的。他用肘彎撐著膝蓋,腿疼在薛業手裡得以緩解。

“袁悅蕾啊,我跟啦啦隊一輛車,點人數聽見的。”薛業的指尖偷偷戳傑哥大腿,肌肉真硬。再往上戳戳,不敢了。

“袁悅蕾……”祝傑重複一遍,沒印象,給薛業的手撥拉到旁邊,“洗澡去,洗完我看看你的腰。”

“哦。”薛業聽話地脫掉衣服,進去衝熱水。衝到一半他拿起準備好的剃須刀操作,前後左右、上下裡外。

真是沒辦法,長出一點就受不了。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剛放下剃刀傑哥進來刷牙,薛業扭身拉上了浴簾。傑哥曾經說過自己這樣挺惡心的。

祝傑垂歪著頭擠牙膏,抬手擦掉鏡麵上一層白霧,漫不經心看向浴簾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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