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哥你看什麼呢”薛業爬過來,“嘶手還是疼。”
祝傑把手機關上, 這一天裡薛業經曆太多, 需要睡個好覺。“沒什麼, 把手給我。”
上過了藥粉, 薛業掌心出現一道偏黃的刀口,為保持傷口乾燥暫時沒有包紮, 好在傷的並不深。“薛業,你究竟是不是傻逼啊你不知道疼是不是”
“我”薛業語塞,“我”
“是不是最近沒揍你,過得太舒服”祝傑眉心擰著,單手扯開了溫莎結。
什麼破玩意,勒得慌。
“彆彆彆,彆摘。”薛業伸手製止, 扼住傑哥的虎口像是掰腕子,“彆摘,帥, 傑哥你要生氣就揍我吧能穿著這身揍嗎”
祝傑一愣,不懂一身衣服到底有何種光環把薛業迷得挪不開眼。“現在覺得自己女朋友特帥是吧你女朋友帶把兒的, 彆摸。”
“帥,我女朋友墜帥。”薛業把領帶結又緊了緊,配白襯衫和傑哥的臉, 絕了。
帥麼祝傑順手拉領口, 從沒覺得自己多帥, 就連頭上這道杠也是薛業喜歡才剃。
薛業咽了咽口水, 手掌的疼被暫時忽略掉了。薛舔舔名不虛傳,傑哥穿正裝能止疼。
“真的帥,這要不是你爺爺奶奶家,我就要開全自動了。”領帶也好看,薛業拿它在手指上繞圈,“萬一出了什麼動靜嚇著老人。再說,奶奶都給你預備好金磚聘禮了,都是金子。到時候一看,孫媳婦底下帶把兒,金首飾都戴不上。我得要個金子打的運動員參賽證”
祝傑開始漫不經心解腕扣“你彆出聲不就好了。”
“不能不出聲啊。”薛業一字一頓,顯得自己特有經驗似的,“我也不想叫,多丟人,可是太爽了,忍不了。”
祝傑動作一停,臉開始燒起來。
“嗯,我女朋友好像開始走火了。”薛業不知死活地繼續說,主要是傑哥穿正裝太好看,精窄的身型把襯衫撐得見棱見角,這胸肌,這小拉翅,這腰杆子,這
這氣勢高昂的走火反應。
“看什麼”祝傑開始冒汗,“敢撩不敢管是吧”
一滴汗剛好從高隆的鼻梁正中往下流。
薛業突然渴了“傑哥我手有傷,行嗎萬一你爺爺闖進來,咱倆都來不及穿衣服”
“有傷剛好給你大補。有句話怎麼說,一滴什麼,十滴血”祝傑捂住薛業的嘴,把答案吹進了他的耳洞,“精。”
薛業的瞳孔以明顯的程度開始縮放“傑哥,我”
“不敢”祝傑拉著他的手,去摸自己身上的皮帶扣。薛業喜歡這個,軍訓還偷偷拿了一條自己的。
“真不敢。”薛業不慫,在野外都敢招呼,但是在傑哥爺爺奶奶家裡比較老實,“你這衣服不好脫,我想看你穿著這身睡覺。”
“那我就不脫。”祝傑拽開薛業的褲帶,一把摁向床麵,“你脫。”
就自己脫薛業抱住膝蓋反複猶豫。可是傑哥從正麵上的殺傷力太過巨大,再配上這身三件套,一狠心,脫就脫。
當夜,薛業一聲也沒叫出來,嘴裡塞著黑領帶。一下全自動也沒開成,因為腳腕被皮帶打了個結,衣服一件不剩,襪子都沒給留下。傑哥果真沒脫,說到做到,一件都沒脫,不愧是他。
第二天上午,薛業隨傑哥離開了這裡,確切地說是逃出了這裡。早上傑哥的爺爺和奶奶叫他們吃飯,兩個人從同一間屋子裡出來,薛業的臉紅得像一隻德州扒雞。
更不要說昨夜用了爺爺奶奶抹臉的維生素e乳以後怕是再也沒臉來了。好在老人沒有多想,還以為他們兩個隻是兄弟親密。
來的時候隻有運動包,走的時候出租車快要裝不下了,大包小包。特彆是彭梅,知道孫子在外麵租房住之後,差點將半個超市給孩子們帶上。
一路上,傑哥沉默不言,薛業抱著一壇跌打藥酒。“傑哥”
“嗯”祝傑在斟酌翻案的事,重新調查不能是一句空話,他還沒那個能耐扳動一個教練。
“你想什麼呢”薛業攤開掌心,赫然一道傷口,“我今天想明白了,我不該為了外人的看法活著。他們說什麼都不要緊,我知道自己的實力。我嘴笨,解釋不清楚就就慌了。”
祝傑用手指比著那道傷,幾乎和食指一樣長了。玻璃尖的鋒利劃開皮膚是什麼感覺他不敢細想,寧願用自殘的方式也想證明自己清白的薛業,當時該有多絕望。
“我再也不解釋了。”薛業微微攥掌,疼得厲害,“不相信我的人,我把血放乾了他們也不信。信我的人,根本用不著解釋。”
“還疼麼”祝傑抱著一個醫藥包,“奶奶讓我帶了好些止疼藥,還有什麼生肌粉,到家再上。”
“止疼藥和生肌粉能用屁股上嗎”薛業不想話題沉重,“那套衣服帶回來了嗎”
祝傑臉色一變“你就這麼喜歡”
西裝,無性彆,穿上它薛業會很興奮,渾身通紅。
“喜歡啊,傑哥你穿上太帥了。”薛業興致勃勃,“昨天我還偷拍了,你把手機給我用一下,發我微信裡。”
手機祝傑都不知道薛業昨晚什麼時候動了自己的手機,眼看他打開自己的微信。
祝傑一把按住手機屏幕“先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