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並不會洗衣,所以到洗衣局第一日,那管事嬤嬤便開始折磨了她,不會洗,那麼便學著洗。
不洗完不讓睡覺。
且旁邊還有人監工。
馮管事看著這乖巧洗衣的女子,柔弱可欺,從進入洗衣局開始,便是任勞任怨,與自家侄女所說的囂張跋扈,邪惡如鬼,相差甚遠。
然那長相身材卻是個狐媚子,馮管事以前的男人便是被狐媚子勾搭走的,所以她最討厭這種女人。
與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便上前,準備將人推倒在水池內,然夭夭恍惚後麵長了眼睛一般,微微側身,那丫頭直接就栽倒在水池中。
馮管事在後麵怒而起身,而此刻待在洗衣局的眾丫鬟,也都跟著馮嬤嬤站起來。
“大膽奴婢,居然敢在我洗衣局行凶,簡直可惡至極,你們都瞧見了吧?”
丫鬟們道:“是,奴婢們親眼瞧見了,她當眾行凶,將姐妹們扔入了水池中,且死不認錯,當眾挑事。”
“好,很好,將她擒獲,倘若她反抗,那麼便直接仗殺了。”
夭夭看著這一幕,隨後將衣服扔向水池裡,站起身來,直接對著馮嬤嬤,微微蔑視。
她此生最是恨這些亂按罪名,草菅人命的事情。
馮安西,你不該在我跟前惹事生非。
然馮嬤嬤看著她如盯獵物一般盯著自已,隻覺得身後一涼,下意識地後退。
然看見滿院子的丫鬟,心中又大定,絕對能將這丫頭給教訓教訓的額,倘若不下心打死了,她也有的是法子搪塞過去。
即便是不能,福管事也會幫助自已平息此事的。
“我當眾惹事?我看你們是拉幫結派,想要打架鬥毆呢。”
馮嬤嬤冷笑道:“怎麼怕了?你若是乖乖跟我跪下求饒,或許本嬤嬤可以不打死你。”
丫鬟某笑著道:“馮嬤嬤,這種不服管教的,怎麼還能勞煩您親自教訓,交給我們便是。”
“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多打幾次,讓她跪下將鞋舔乾淨她都會做的。”
“咱們侯府,若是有不聽話的,那隻能說明沒有落到咱們洗衣局。”
“前段時間可有個姐妹就淹死在這洗衣池裡呢。”
“那個妹妹啊,好像是將郡主娘娘最喜歡的衣服給洗壞了一條絲線,就想不開,自已跳裡麵,將自已淹死了。”
.......
眾人一臉蔑視的看著那些個女子一眼。
然這一眼徹底激怒了她。
“嬤嬤,看來她是不打算求饒了,讓奴婢先替您教訓教訓。”
說著便上前幾步,來到夭夭跟前,伸手便要賞夭夭一巴掌,然而那一巴掌還沒有來,手腕便被握住了。
“你放.....啊.....”咯吱一聲,便是鑽心的疼。
夭夭看著她那扭曲的臉,手上的力道不減,微微輕哼,冷聲道:“有些人的確是需要打幾頓,才會聽話。”
然丫鬟某疼的根本就說不出話來,瞬間便滿目通紅。
“反了反了,果然是不服管教,如此就被怪我不客氣了,你們都給我上,誰抓住她,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眾人齊齊上。
夭夭隨手將丫鬟某甩了出去。且丫鬟某將前麵三個人,直接撞#擊到了後牆。
深夜,那骨頭撞牆的聲音,異常清晰且驚悚。
其餘上前的丫鬟們,看到那般驚悚的一幕,紛紛後退。
“是牆要塌了嗎?”
“我剛才好想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你們...聽見了嗎?”
“我也好像聽見了......”
“會死嗎?”
一提到死,剛才還躍躍欲試的人,便打了退堂鼓,不敢在上前。
夭夭目光陰寒,恍惚寒冬後房簷下的冰淩,冷而淩厲。
馮嬤嬤心中莫名的後怕,口中嚷嚷道:“反了反了,你這個妖孽.....你彆過來.....你彆過來......來人呐,攔著她,快攔著她......”
夭夭眸中淩厲目光,微微一掃,誰也不敢動一分。
唯有看著她追上馮嬤嬤,一伸手便將馮嬤嬤撞上了後牆,盆骨碎裂的聲音,異常清晰。
似乎很滿意這種聲音,夭夭看著目瞪口呆傻愣著的眾人,在夭夭目光掃過去,她們害怕似的搖了搖頭,道:
“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也沒有...”
“我沒.....”
正在這個時候,和貴突然間出現,他看著滿院的人兒,有了微愣。
“怎麼回事?”
被撞擊頭暈目眩,然此刻恢複了點神智的馮嬤嬤,聽見和貴的聲音,便恍惚見到救星一般。
“和貴,是她要殺我啊,她要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