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以性命擔保魏家,是置皇上為何地?您彆忘記了,皇上才是您的親父皇,真正擔憂您性命之人,便是皇上了。你難道還想以性命相要您的父皇嗎?”
“我沒有......”
皇後見自家兒子被逼迫,她怒道:“袁妃,太子並無此意,太子隻是要證明他的舅父清白。”
“可是皇上中毒是真。”
皇後思忖之下便道:
“當年乃是齊妃對皇上下毒,如今皇上身體還有毒素,隻說明皇上當時所中的毒還沒有清,並不能證明其它。”
袁妃道:“誰知道呢。”
“皇上......”
皇上看著那個女孩,她好像看戲一般看著眾人。
皇上覺得有意思了,道:“姑娘,朕這是怎麼了?”
“中毒,金蟬盅毒。”
皇後一聽這話便撇清道:“齊妃果然可惡,皇上那般寵愛她,她怎麼能忍心?”
袁妃輕哼道:“齊妃姐姐已經去了許久了,皇後娘娘即便是栽贓嫁禍,也該找個活人啊,死人還怎麼與皇上下毒?”
“本宮說了,是皇上餘毒未清。”
“皇後姐姐又不是禦醫,怎麼能斷定皇上餘毒未清呢?難不成真的是禦醫們在娘娘您的受益下,有意隱瞞?”
盛公公看著兩宮娘娘這般爭吵,道:“兩位娘娘,皇上自然相信兩位娘娘清白,然如今皇上中毒未清,兩宮娘娘該問問這位姑娘,該怎麼辦?”
袁妃和皇後頓住,隨後便都瞧著夭夭。
夭夭道:“次乃金蟾盅毒,我們俗稱盅毒,此盅需先養育母盅,待母盅誕下子盅,便將子盅引入受盅著,以此來掌控受盅著。”
兩位妃子似乎第一次聽到這種解釋。即便是蕭寶兒都覺得意外,然心中對她沒有按照先定計劃所說,心中並非生氣,隻是有些探究,她到底想要乾什麼?
“是齊妃嘛?”
夭夭沒有正麵回應,而是道:“母盅若是死了,子盅亦是活不成。”
所以不是齊妃。
“或許是齊妃用旁人做盅養的子盅呢。”
夭夭沒有說話。
然而蕭寶兒道:“可有法子救治?”
“找出受母盅著,便能引出子盅。”
皇上一聽此話,便覺得蕭寶兒會來事啊,倘若找出她說的母盅便能證明齊妃的清白,兒子便能回來了。
皇後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蕭睿雖然免為一死,但已經去守了皇陵,想回來門都沒有。
她反應過來道:
“什麼母盅子盅,本宮聽都沒聽過。”她對著皇上道,“皇上,此女妖言惑眾,不容許姑息,太醫院這麼多人,皆是醫術高明之人,難不成還比不上這個小丫頭嗎?”
“這就要問皇後娘娘了,皇後娘娘推舉您家的人做院正,這太醫院在他的領導下,可不就不敢多言了,指不定還希望皇上一命不起,你們好從中得利?”
“袁明月,你信口雌黃。”
“皇後娘娘,若非如此,您心虛什麼?”
“本宮心虛什麼?本宮身為皇後,有權鑒彆此女妖言惑眾。”
“......”
皇上看著她們兩個在外人麵前居然毫不顧忌顏麵,吵得麵紅耳赤,心中有所不悅,若是齊妃在,便不會如此。
她是最會關懷自已的後宮女子,從來不會做無謂的爭吵。
瞧著手指上還冒著的黑色血跡,皇上突然間道:“宣張禦醫進宮一趟。”
張禦醫乃事前任院正,退休後便在外辦了醫館,此人有一顆救世的心,對待貧苦百姓,並不收取費用。她與毒這一方麵,很有專研。皇後聽著,心中便知曉,皇上這是不相信太醫院的人了。
“臣妾這就去吩咐。”
她要另做打算了。
若是此事被查出不是齊妃所為,那麼三皇子必然會召回宮,齊妃冤死,那麼皇上必然更覺得愧疚。
皇後這邊吩咐人去請太醫,另一邊又吩咐人去告訴國舅宮中發生的事情。
半個時辰後,張禦醫便來了。
一個白發胡須的老爺子,看著慈眉善目,眼神中儘顯仁愛的人。
張禦醫然瞧見皇上黑色血跡,臉色大變,隨後為皇上診脈,道:
“皇上,您怎麼中了金蟾盅毒啊?”
皇上看著他,目光有些慎重。張禦醫小時候救過皇上,所以皇上對她甚是信任。
“此毒可解?”
“要解此毒,必須尋找到母盅者。”
此言與夭夭所言並無二致。
眾人瞧著夭夭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樣了。
袁妃這才露出和悅的目光道:“世子爺尋的人,果然是不錯。”
張禦醫聽說此毒乃是一個小女娃說出來的,便有些驚訝問:“姑娘師出何門?”
“鬼手婆婆。”
“鬼手婆婆?怪不得。”他看著皇上道,“鬼手婆婆乃是世間最為厲害的人物,你既然知曉此毒,那麼便也知曉如何解毒的吧?”
“是。”
張禦醫略微鬆了一口氣。
“皇上安危,便交給你了。”
然張禦醫也不會將整個事情都托給一個小姑娘,這些日子,他也會歇在宮中,一來學習,二來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