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客氣了。”
李駿聽她這麼說,心中頗有些感慨。
“三年前,承蒙齊王救了在下,方有在下今日,當年匆匆一彆,今日方才有機會與齊王說一聲謝謝。”
三年前,李駿出外辦事,遇到劫匪,恰逢遇見了來剿匪的她。
夭夭笑了道:“舉手之勞。”
夭夭並不想挾恩圖報,然這些令李駿更欣賞她,沒有女子的矯揉造作,有的則是巾幗傳奇。
蕭寶兒瞧著兩人這般親近,眸光中迸射出火氣,尤其是那女子看他的目光還那麼的柔情蜜意,他湊上前去,對李駿道:“聽說李大人最近在尋找什麼人?不知道可尋到了?”
李駿聽到這裡,微微蹙眉,隨後道:“本以為今日世子爺不會過來的,畢竟長遠候府出了這麼多事......”
這是說長遠候府世子夫人剛剛去世了,而以前與世子夫人那把濃情蜜意的世子爺,如今居然冷血無情。
蕭寶兒眸光迸射出冷意,冷聲道:
“你不行......”
“你......”
李駿麵色尷尬,憤恨離去。
夭夭見人被氣走了,倒是不曾生氣。
“他不是良配。”
夭夭挑眉,問:“那世子爺覺得誰是良配?襄王殿下嗎?”
“你覺得本世子如何?”
夭夭突然間皺眉道:“世子爺的夫人剛去了不到一個月,這會兒談婚事,這般耐不住寂寞,可不好。”
蕭寶兒看著她,目光微暗,但是很快她便道:“想見一見新科狀元嗎?”
夭夭望著他,不知他意欲為何。
“來,我為你引薦引薦。”
不遠處,一抹身影映入夭夭眼簾。
那人看著身高足七尺,偏瘦,穿著一襲官服,從背影看去,此人便能讓人胡想聯翩,可是那人突然間轉身來,蹦入夭夭腦海中的唯有一個字,那便是醜。
她雖然要嫁人,但是也絕對沒有隨便找一個男人的意思。
看來這三個人選之中,唯有李駿還算滿意。
蕭寶兒似乎看出她的意思,心中更鬱悶了,他往前一步,然麵前的女人卻後退一步。
蕭寶兒見她動作,突然間笑了,輕聲道:“怎麼,怕我?”
“世子爺玩笑了,我為什麼要怕你?”
“世人都說本世子鐵石心腸,可卻不知,這世間最冷硬的人是你,齊夭夭呢。”
王鐵錘瞧見蕭寶兒要尋事,忙上前一步道;“世子爺,請自重。”
自重?
蕭寶兒聽後又笑了。
“王將軍怕什麼?本世子不過憐惜齊小將軍之才,故而來敬一杯酒而已。”
然不遠處靜妃娘娘瞧見蕭寶兒這動靜,美麗的眸光閃爍著狠毒,然一瞬間便過。
今夜夭夭來者不拒,幾杯酒入肚,便昏沉沉的尋不著路了,蕭睿擔憂她,便讓他留宿在宮中了。
夜深人靜,夭夭從床上醒來,四目清明。
她喬裝打扮一番,便出了門,她去了靜妃娘娘處。
夜色朦朧,靜妃娘娘處,亦是一片寧靜。
夭夭不動聲色的入了書房,小小的火折子亮起,居然無人發現。
她心中雖然不相信馮克,可今日此舉,卻表明了,他的話,讓她起了疑心的。
能夠消除疑心,唯有一種,那便是查一查這個靜妃。所以她今日裝醉......便是為了今夜一探。
然而還不曾尋找到什麼,便感覺到有人逼近,她熄滅火折子,忙越窗而逃。
可是剛關上窗戶轉身,便瞧見了有人站在他身前。
夜色朦朧,走廊上微弱的廊燈亮著,她清晰的看見了,那人是蕭寶兒。
他怎麼會在宮裡?
這一刻,書房有人進入,夭夭下意識躲入黑暗中,因為書房裡麵傳來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
“娘娘息怒,咱們謀劃至今,哪一步不是驚險。況且皇上如今正值春秋鼎盛,咱們三皇子還小,不急在這一時。”
“以前我不急,那是因為蕭睿不值得我謀劃。以前齊家不過是我除掉魏家除掉皇後的一顆棋子,可是現在.....為什麼齊家還有人活著?我好不容易去除了皇後去除了魏家,齊家憑什麼,又有什麼資格與我搶。”
“主子息怒,咱們現在還有世子爺呢。”
“彆跟我替他,若非他,我這麼多年的計劃豈能付之東流,魏家亡儘,太子沒落,齊家有叛變的罪名,蕭承就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太子的,那個位置,自然而然便落入我兒子頭上,可是......蕭寶兒那混蛋,蕭卜根本就控製不住。”
“主子,世家大族,皆以家族利益為利益,世子爺在厲害也是長遠候府的世子爺,將來要支撐門麵,他豈能不知,唯有我們三皇子當上太子,他長遠候府才能承百年的基業.....”
“......”
很快,靜妃便安靜下來,衝著身邊的人便是一頓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