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的語氣,讓在座的人不得不想起來,竹葉青是何等威武的人,殺人如麻,一雙手沾染了我大梁數萬兵士的血,是齊家三公子,不費一兵一卒便將他給除掉了。
那一戰,傳入京都,皇上還擺了三日流水席宴請百官,慶祝勝利。
然而那般英雄,就這般被人殺了?
武將們唏噓不已,蕭寶兒隻覺得可惜不已。
魏征不信,他上前一步,站在夭夭跟前,伸手便要去拉冰魄,然而卻被冰魄的寒意刺激了,下意識的縮回手。
這時候阿祥又道:“冰魄認主,對昔日害了他主子的人,不會有半分客氣。魏軒宇的死便是冰魄的懲戒。”
阿祥一臉的得意,道:“倘若我家將軍死前對著冰魄設下詛咒,那麼害死他的人,就慘了,它會殺光他們所有人......哈哈哈......”
“魏征,是你害死我家將軍啊,你家兒子死了,你家弟弟魏戊戌死了,堂弟魏五仁又死了,啊哈哈哈,這就是報應啊。”
“還有陸辰逸,你父母雙亡.....”
蕭寶兒接話道:“陸辰逸父母之死,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人是本世子抓走的,用刑過猛,人死了。真的很抱歉,查不出真凶了。”
蕭寶兒有些幸災樂禍,他知曉陸辰逸猜測到真凶是誰,而他並不想報仇。
所以他又何須鹹吃蘿卜淡操心。
蕭寶兒想了想道:
“皇上,此事關乎齊家,魏家以及眾武將的忠貞之心,臣建議此事要徹查,還齊家清白。”
“臣附議。”
“臣附議。”
“......”
“臣冤枉,是他們要逼死臣啊。他們之前....這冰魄...他們不是這般說的,他們這是在給臣設陷阱啊......求皇上明察......”
“好啦好啦...你們奏請的事情,朕也聽明白了,魏大人,冰魄你也看見了,確實是把邪劍,除了齊劍君,旁人絕對是拔不出來的,且有人證證明,齊家四小姐另有其人,世子夫人便是沈家的夭夭。至於齊國公的案子,魏公,你身為朝堂首相,應該明白,既然有了冤屈之聲,便要審理......”
“皇上?”
“魏公,魏家到底是怎麼了?先是你夫人藐視王法,欲要偷梁換柱,做下枉法之事,如今魏五仁又犯下滔天罪責,你說說看,這都是什麼事?”
“皇上?”
“查查吧,若是魏公你真的冤屈,朕自然會還你公道的。”
“......”
事情就這麼定了,夭夭雖然不滿意,可知曉,有些事不能操之過急。
在等等......
皇上沒有懲戒魏公,對陸辰逸也沒有過問,像是當他沒有來過一般。
夭夭給王鐵錘使了個眼色,王鐵錘知曉,阿祥他必須要帶回去。
“你這個蠢貨,跟我回去,好好給我細說,將軍他到底是怎麼沒的?”
“是。”
蕭寶兒往前一戰,當著王將軍的去路,道:“本世子還要查案,他是人證,本世子要帶走的。”
“寶世子,我是你嶽父大人,這會兒敢跟長輩搶人了?”
“這話說的,朝堂不容有私情。嶽父大人可不能知法犯法啊。”
“你......”
“不讓我帶走也行,冰魄我帶走。”
“不是我不給你,若是你帶走了,倘若他出來惹禍,這事算誰的?”
“王將軍在我跟前裝什麼......”他看了眼夭夭,意思很明顯,齊家夭夭在呢。
王鐵錘道:“她是不是...還有待確定,世子爺沒聽說嗎?齊家的嬌嬌另有其人。”
“......”
阿祥看著他們一陣爭吵,便道:“你們彆在爭執了,王將軍,您彆管我了,快去救救彬少爺吧,他被魏征擒獲,生死不明。”
彬少爺?
不等王將軍說話,夭夭便上前一步道:“你說齊彬還活著?”
阿祥點頭。
“他在哪?”
“被魏征抓走了。”
夭夭轉身便走,渾身上下散發著怒氣。就連身後的冰魄,都忍不住震顫,王鐵錘忙上前按住小聲道:“我的姑奶奶們,彆嚇我啊。”
立馬將冰魄關入盒子裡,裹起來抱走。
蕭寶兒問阿祥道:“齊彬是誰?”
“齊家孫少爺。”
又是齊家?
“齊家嬌嬌當真還活著嗎?”
阿祥看了他兩眼,沒吭聲。
他看了一眼王鐵錘問:“那她是誰?莫不是齊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