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網不由語塞,大家心知肚明,漠北都指揮使揚大人是忠順王爺提拔起來的,對北靜王一家素無私交,斷然沒有替他們說話的道理。
“至於讓巴圖繼續擔任大汗,是朕的意思,諾爾乾野心勃勃,家族一直奉行擴張策略,勢力遍布整個草原和大漠,若是沒有巴圖一直抗衡,他一家獨大,天朝根本無法控製得住,隻怕最終隻會養虎為患,漠北將永無寧日。”
這也是實情,南安王隻能強辯道:“父皇,孩兒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巴圖家願意歸順我天朝,也是因為和天朝聯姻的緣故,若是,我們許以大汗之位,再讓錦輝與斯琴公主和親,就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歸順我朝。”
“諾爾乾是否會歸順尚是未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勢必會把巴圖家族推到天朝的對立麵去,還會給可汗們留下天朝背信棄義的口實,連巴圖一家都可以背棄,誰還敢信賴並依附天朝呢?”
老皇帝淡定地微笑著,顯得十分和藹寬容,實則心裡一直在冷笑著,以為錦堯在青州被算計的事情朕沒有追究,你們父子就越發膽大妄為,現在錦堯孫兒在漠北出生入死地征戰,你們竟然不思悔改,還想算計於他,煮豆燃萁,實在讓朕心寒。
黯然歎息一聲,朕不僅想做一個好皇帝,也想做一個慈愛的父親,你們為何要如此讓真不省心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天朝之君必須要心懷寬闊,博愛無私,憂國憂民的人擔任,是你們父子兩不爭氣,休怪朕偏袒錦堯。
父子兩明裡侃侃而談,暗自卻各懷心思,正在虛與委蛇呢,就聽黃門侍郎傳報道:“啟稟聖上,忠順王爺求見。”
“哦,你們叔侄二人倒是巧得很,到像是約好了的。”老皇帝微微一笑,對黃門侍郎到:“讓忠順王爺來書房一敘,正好二皇子也在這裡,大家一起討論漠北之事。”
“父皇猜錯了,孩兒並不知道皇叔回來。”南安王素來知道,老皇帝最不喜歡皇子們和忠順王爺走得太近,不過,隨著老皇帝坐穩龍椅之後,漸漸地對這事情寬容了許多。
“臣弟給陛下磕頭請安!”忠順王爺看到南安王,果然也愣怔了一下,然後,鎮定地給皇帝陛下請安,不出皇上意外,竟然也奉上一本奏折。
“皇弟和皇兒都辛苦了,大年下的,你們如此關心國事,不等恢複朝會,就亟不可待的送來奏章,倒叫朕不好意思偷懶偏安了。”接過奏折放在書案上,似笑非笑的問道:“忠順王也是為漠北重新開戰的事兒來的嗎?”
“非也,臣弟得知一個秘密消息,雖然,木蘭圍場之事已經過去快二十年了,可是,臣弟依舊覺得憂心忡忡,唯恐太子的餘黨會繼續興風作浪。”
南安王一聽是關於木蘭圍場叛亂之事,倏地變了臉色,脫口追問道:“廢太子糾合黨羽,在木蘭圍場圖謀逼宮,父皇已經按律把廢太子一門抄斬,與之有關的族人和朝中重臣也都悉數按律處置,竟然還有漏網的黨羽不成?”
忠順王爺瞥了南安王一眼,他倒沒有幫助廢太子和自己父皇作對的道理,不過,這個侄兒當年對太子也沒少奉迎拍馬,當然,那都是太子被廢之前的事情,估計皇兄不待見他,也與他曾經和太子走得近有關。
“有沒有漏網的黨羽我倒不清楚,不過,臣弟到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忠順王爺故作憂慮的蹙眉,壓低聲音道:“皇上,臣弟聽說,爵威烈大將軍的兒媳婦就是太子的親生女兒,是太子和秦淮風月的花魁所生,剛出生不久,太子就因為謀反被抄家滅門,花魁也在其中,隻是,她的女兒當時還沒來得及報戶籍,被悄悄送到育嬰堂,又被一個名叫秦業的官員收養,不知道怎麼就和爵威烈大將軍有了關係,長大後嫁給他的長子賈蓉為妻,但是,暗裡確和爵威烈大將軍不明不白,二皇侄想必還記得,那丫頭叫秦可卿,眉眼兒長得和太子頗為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