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先還不好意思。在馬背上扭捏著不肯讓醉泥鰍抱,看青兒他們抱起來就像拉手兒一樣親熱自然。不由紅著臉兒,也由著醉泥鰍抱她下來。
草原真遼闊,戀人們在一起怎麼親密,怎麼恩愛,都沒有人打擾,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青兒和晴雯手拉手兒在草地上散步,訴說著彼此的思念,交流著對草原的感慨。
兩個男人看到一隻野兔子,彼此打了個手勢,默契的去圍獵兔子。
青兒指著草原上的各色鮮花,告訴晴雯那些花的名字。
她們來到一個小山丘上,坐在草地上休息,絕影和千裡雪你靠著我,我蹭著你的恩愛,逗得晴雯掩嘴笑了起來。
“姐姐笑什麼呢?”青兒莫名其妙。
“嗬嗬,我聽你姐夫說,王爺的黑馬和他的白馬都是牡馬。”
“是呀,這有什麼好笑的嗎?”青兒訝然。
晴雯便欠身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噗嗤......”青兒噴笑,高聲對錦堯和醉泥鰍那邊喊叫道:“你們兩躲那邊兒乾什麼?是想和拿兩匹馬兒一樣嗎?”
晴雯一把捂住青兒的嘴巴,嗔道:“你這小蹄子,胡說什麼!”
那邊錦堯不明就裡,直起身子來問道:“和馬兒一樣?什麼和馬兒一樣?”
青兒掙脫晴雯的手,笑得直喘氣兒道:“哈哈,晴雯姐姐剛告訴我,青楓哥哥告訴她,絕影和千裡雪就像一對戀人,可惜它們都是牡馬,也就是,也就是,它們是斷袖呀,哈哈哈......”
“哈哈哈......”錦堯也跟著大笑起來,作為軍中統帥,他總是板著麵癱臉,很少如此肆意開懷,大笑起來的樣子是那麼豪放。
被他們遠遠拉在後邊的侍衛們也跟了上來,小喬和寶兒分彆由邱三兒和陳金鵬騎馬帶著,遠遠地看到陳金鵬和小喬姑娘的親熱勁兒,晴雯和青兒都是一愣。。
晴雯特意把小喬帶了來,原是想促成她和醉泥鰍的,上次醉泥鰍隻在家裡呆了一天,來不及商議小喬姑娘的事情,姑娘家過了二十歲再不嫁人,難免心裡著急,抑鬱成疾,月事都亂了。
“晴雯姐姐,小喬姑娘還沒收房嗎?”
“沒呢,你姐夫說,連恒親王殿下都不曾胡亂納妾,更何況他呢,既然妹妹都不願和人共事一夫,想必我也是不願意的,所以......”
“那姐姐是否願意呢?你這次帶小喬姑娘來,可是有彆的想法吧?”
青兒覺得晴雯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一方麵,不喜歡彆人和自己分享丈夫的感情,另一方麵,又覺得一個好妻子,不應該阻止丈夫娶妾納小,特彆是有頭臉的男人,沒有一兩個小妾,彆人會指責他的妻子好妒,有違“七出”規定的。
“我自然是願意他把小喬姑娘收房,可是,他就是不肯,說是要像你們那裡的男人一樣,對我負責任,除了我,不會去招惹任何女人。”
青兒突然打斷她的話道:“喂,姐姐你看......”
遠遠地看到馬背上,陳金鵬竟然向錦堯他們剛一樣的動作,把小喬姑娘摟在懷裡。
“噓!”晴雯笑道:“昨兒我們來時,你姐夫就把小喬姑娘介紹該陳兄弟,他們還說什麼入鄉隨俗,等陳兄弟在那達慕大會上奪得冠軍,就按照蒙古男子的習俗,向小喬求婚。”
正說著,小喬對他們猛揮著手,喊叫道:“青兒姑娘,夫人,該回家了,金鵬說等太陽落下去,就容易迷路了。”
寶兒也興奮地揮手叫道:“爹爹,媽媽,寶兒來接你們了......”
醉泥鰍從半人深的草叢裡鑽出來,手上提溜著兩隻小兔子,咧著嘴巴笑應道:“寶兒,看爹爹給你捉到什麼了?一對兔崽子,爹給你用籠子裝著,帶回家去養著。”
錦堯則提溜著一隻公兔子,對青兒道:“母兔子被鷹啄死了,就在那邊,所以,乾脆把它帶回家去吃了,免得它兔死狐悲......”
青兒有些不忍,可是,又怕士兵們笑自己矯情,也就沒說什麼。
兩個男人把各自的女人抱上馬,都是兩口子共乘一馬,青兒回頭偷看故意落在後邊的陳金鵬和小喬,隻見女人親密地斜歪在男人懷裡,懶懶散散的摟抱著,親親密密的說著情話。
好吧,什麼都不用說了,晚上把他們安置在一頂帳篷裡,該乾啥,由了他們去。
其實,很多趕來參加那達慕大會的牧民,都沒有帶帳篷來,晚上都是圍坐在篝火邊休息的,七月中旬,白天還覺得有些熱呢,可到了晚上,就有些寒涼。
侍衛們倒是帶了兩頂行軍帳篷來,白天的時候就選擇合適位置支撐起來,邱三兒意味深長的對陳金鵬道:“大將軍特彆吩咐,其中一頂這幾天就供你使用,可彆辜負了大將軍的心意哦。”
入夜,篝火邊響起了馬頭琴聲,姑娘們又開始唱起歌來,這次唱的是一首曲名叫《小馬駒》的蒙古長調。姑娘們相中了那位小夥子,就過來拉他起來,一起跳舞。
後半夜的時候,喧囂聲漸漸靜了下來,眾人或在篝火邊入睡,或是依偎著竊竊私語,情到濃時,小夥子就隨姑娘鑽進她家的帳篷,甚至,還有些情侶乾脆就去沒人的地方幽會。
青兒看到一對兒情侶往遠處篝火珊闌處走,忍不住邀請錦堯道:“我們彆去帳篷裡歇息,也找個地方體驗一下草原情趣吧,有道是,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帳篷裡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