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豈是省油的燈,當即回以顏色道:“娜仁托什麼公主大可放心,隻要你爺娘不介意把你嫁給我夫君做小,我自會好好疼你的......”
沒想到青楓大人的娘子也是位狠辣的角色,娜仁托婭收斂了笑容,些訕訕的道:“夫人,這話越發可笑了!本公主自有心上人……”
她自是不好意思告訴晴雯以及自己的閨蜜們,隻因青楓大人酷似恒親王殿下,所以,她覺得他的笑容格外親切,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他。唉,可惜的是恒親王從沒對她假以辭色,錦堯在陌生人麵前總是板著麵癱臉,笑容就像彩虹一樣,難得一見,且轉瞬即逝。
公主們聽得娜仁托婭示弱,集體起哄道:“嗬嗬,被我們猜中了吧,原來是害怕人家夫人厲害!自有心上人,誰呀?誰呀?誰呀?”
娜仁托婭不由抓狂,板著臉兒啐道:“呸!,懶得理你們,狗嘴裡哪裡吐得出象牙來!”
“哇,娜仁托婭嘴裡長出象牙了!”其其格公主突然驚叫道。
其他公主配合默契的接住話頭,誇張地調侃道:“真的嗎,真的嗎?這可是千古奇聞,我得好好看看——嘿!原來是插著兩根蔥呀!”
這下子,不僅公主們樂得直不起腰來,連晴雯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噴。
隻有托婭公主冷著臉兒,怒氣衝衝地走下觀禮台,去看她的兩個哥哥是否傷到。
主賓座位那邊,鐵幕大汗笑吟吟地對錦堯道:“恒親王殿下的勇士們果然騎術了得,今日更是如有神助。”不等錦堯回話,又轉過頭去假惺惺的問寶音道:“寶音兄弟,你最近沒有做什麼冒犯天神的事情吧?怎麼兩個王子同時馬失前蹄......”
寶音沉下臉來,冷笑著回敬鐵幕大汗王:“彼此,彼此,大汗王莫要忘了,今日一戰,我們都是輸家,剛才失利的可是大汗王的隊伍呀!”
鐵幕汗王笑道:“遊戲而已,寶音兄弟何必介懷?不過,恒親王殿下的勇士們護得二位王子毫發無傷,也算是有恩於寶音兄弟,今天晚上的酬謝酒宴是不能少的,哈哈哈......”
眼見得寶音麵色鐵青,鐵幕大汗邊笑邊朝前台走去,親自為獲勝的勇士們加冕。
入夜,篝火通明,寶音汗王故作大度,宴請恒親王麾下的勇士們,答謝他們對阿爾斯楞兄弟二人的搭救之恩,邀請所有汗王、王子和公主們作陪。
這實在是最憋氣的酒宴,兩個王子恨得磨牙霍霍,卻不得不擠出笑模樣來,同暗算自己的****將士推杯換盞,酬謝他們的“援救”之恩!
阿爾斯楞喝得豪氣衝天,搶羊敗下陣來,自然不能再在酒桌上輸了臉麵。
醉泥鰍他們很快就被眾王子聯合起來灌得大醉,分彆送回各自的營帳休息。
鬥酒從傍晚開始,持續到子時方休,阿爾斯楞兄弟兩心裡窩了把火,自然得想個法子宣泄,也帶著七八分酒意,騎著馬兒,摟著送上門來的牧羊女,消失在夜色深處......
再說,青兒那日醒來,閉著雙眼躺在錦被裡,懵懵懂懂地感覺到“床”在移動,不由探身拉開窗帷,但見月色明鏡如水,而自己竟然躺在一輛行進的馬車裡。
這輛馬車是特為方便遷徙之用建造的,車廂十分寬敞,陳設奢華,就像一座移動的閨房。
“靖城哥哥......”青兒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青兒姑娘,你醒了嗎?”
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車門外探進一個美麗的笑臉來,正是阿爾斯楞王子的妹妹托婭公主。
“托婭公主早上好。”青兒回以笑容,接著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我家王爺呢?”
“王姑娘,早上好!”托婭笑吟吟地一勾手指,邊上的奴才立刻跪地俯下身來,讓托婭公主踩著後背踏上馬車,坐在青兒身邊皮笑肉不笑的道:“馬車已經進入我家的牧場,本公主盛情邀請王姑娘去我家做客。”
青兒揉揉眼睛,思維漸漸清明起來,突然意識到自己並非醉酒那麼簡單,應該是被托婭公主下了迷藥。那麼,錦堯也著了她的道嗎?她的目的是什麼?回憶起托婭公主不止一次狼目錦堯,青兒惡趣味的揣度,都說蒙/族女孩子彪悍,她該不會意在劫/色,搶了錦堯做新郎吧?
不動聲色地眯縫了桃花眼兒,笑出一臉的天真問道:“我家王爺也在邀請之列嗎?他人呢?本夫人餓了,可以先招待本夫人一隻烤羊腿嗎?”
“紮拉,拿些風乾小牛肉來,還有奶茶。”托婭吩咐完剛才充作人梯的奴才,又回過頭來睥睨著青兒道:“恒親王殿下要觀摩搶羊大賽,所以,本公主並未邀請他同往,不過,本公主正準備去見王爺,王姑娘要帶個口信給王爺嗎?”
“可以嗎?”青兒反問。
聽托婭公主的口氣似乎並不擔心“劫持”行為被錦堯知曉,青兒有些懵懂,她究竟是有恃無恐,還是另有圖謀呢?
青兒邊打嗬欠邊在心裡盤算著,不經本姑娘同意,強行把我帶到這裡,應該不會是和錦堯串通起來開玩笑吧?此事是托婭公主率性而為,還是寶音汗王們早有預謀?自己對他們來說究竟有什麼價值?看來,他們的目標是掌握漠北各部落之間利益的恒親王殿下吧?
想自己雖然並未被賜予恒親王妃或者側妃身份,怎麼也算是獲得皇上許可,走了明路的妾室吧?托婭公主自當和侍衛們一樣稱自己為“夫人”,直呼其名也是無禮之至。
“可不可以呢,這得看王姑娘你的誠意。”托婭並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隻要王姑娘肯和本公主友好相處,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公主的意思是本夫人對你不夠友好嗎?”以至被你暗中算計,劫持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