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晝漏花前短(2 / 2)

他低下頭來看著蘭奕歡:“你不用為了那時的錯過而感到遺憾,也不用覺得我一個人等待著你的日子很可憐。人生總不可能事事圓滿,那麼多人求來求去都是一場空,我守候也好,赴死也好,能有今天,已經知足了。”

蘭奕歡輕聲道:“哥。”

蘭奕臻柔柔的彎起眉眼,溫柔的氣息將蘭奕歡包裹在裡麵。

“不要想,‘我如果早點意識到二哥的心意就好了’,因為一切都已經都過去。那些等待你的日子裡,我也有很多的幸福,看見你笑的時候、突然被你傳召的時候、你喝醉了酒,我能抱起你的時候……都會感覺生活充滿了希望。”

蘭奕歡的身體微微一震,低聲說道:“你那個時候,也會覺得有希望?”

“是啊,隻要你在,怎樣都好。”

蘭奕臻親吻了一下蘭奕歡的發頂:“小七,睡吧。”

*

【熊隊長!夢境獎勵發放成功!】

在蘭奕歡安心地睡著之後,係統空間裡響起了提示聲,一排娃娃來到小熊麵前,向他報告。

小熊滿意地點點頭,用小爪子從“隊長熊”製服的衣兜裡摸出了一摞畫有熊頭的紙幣,給每個娃娃一一發放。

【辛苦費:每人一千熊幣!】

娃娃們高興地拿起熊幣:【感謝美麗的王子殿下,感謝慷慨的熊隊長!】

小熊滿意地一揮爪,帶著大家一起喊:【王子殿下萬歲,我們永遠愛王子殿下!】

這時,另外一排娃娃也跑了過來,向小熊彙報:【熊隊長!爺爺誘捕器發放成功!】

因為“夢境獎勵”和“爺爺誘捕器”都是蘭奕歡完成了“六倍幸福指數”的任務掙來的,所以發放的時候也是同時掉落。

小熊又從兜裡掏出了一摞有點薄的熊幣,用爪數了一會,猶豫了一下,給第二批娃娃們每人發了七百,就沒有了。

【辛苦費:每人七百熊幣!】

娃娃們有些不高興了:【我們也要一千熊幣!我們要分剛才的熊幣!】

第一批娃娃們也很生氣:【不許你們搶我們的熊幣!你們像王子小氣的三哥!】

【憑什麼你們比我們多,你們是王子霸道的八弟!】

【你們壞!】

【你們才壞!】

兩撥娃娃打了起來。

小熊悄悄地跑開,躲在窗簾後麵看了一會,摸出小本,開始為自己申請經費:

【服裝申請:

原因:維護隊長地位,對“爸爸的禮物”進行勸架。

申請經費:兩萬熊幣。

購置服裝:“壯壯熊”搭配服飾:鎧甲一(帶頭盔),定身棒一,戰車一。】

*

達剌的王帳中,蘇合王卻久久未能入睡。

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封信件。

兩個臭小子自從去了大雍出使,說是要尋找他們的三弟一家,就再也沒有了音訊,這讓蘇合王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生怕是有了什麼不幸的消息,所以那邊一直藏著掖著,不敢告訴他。

而今夜,一封信終於送了過來,裡麵寫了不少讓他震驚的消息。

好消息是阿雅思已經找到了,臭小子這些年在外頭過得好好的,還有了一個今年剛滿十八的兒子。

壞消息是他傷了臉,換了一副樣貌,自己恐怕都認不出來了,他提到的那個女人,是大雍皇帝的貴妃,提到的兒子,現在是大雍的七皇子。

就算蘇合王再怎麼英明神武,雄籌大略,也被震撼的不輕。

他用了好幾個時辰才接受了這件事,可此時此刻,不禁坐立不安。

他不主張對中原的人刻意敵視和排斥地對待,但是他也一直不太喜歡大雍那些王公貴族身上奸詐的味道,可現在,他一直在期待的小孫子,竟然是從小被培養起來的大雍皇子。

這樣他好奇又擔憂。

他想,阿雅思現在到底變成什麼樣了呢?那女子為何給他生了兒子,又一直遲遲不願意和他離開皇宮?

還有自己這個孫子,他長什麼樣子,從小到大過得開不開心?

是不是也像那些大雍皇室中的人一樣,自私冷漠,六親不認?

他會想爭奪皇位嗎?會不願意認自己這個爺爺,甚至很反感自己嗎?

哼,如果是那樣的臭小子,那他可有的氣了。

可是,他還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見一見。

“來人。”

長久的靜默之後,蘇合王終於站起了身來,吩咐道:“去把那些王大臣們叫來,我要安排一下,親自去大雍一趟!”

*

另一頭,蘭奕歡很快就再次約見了獻王。

獻王得到消息的時候還有些忐忑,畢竟他心中對蘭奕臻也忌憚甚深,生怕是事情出現了什麼波折。

對於蘭奕歡,獻王本來也沒有那麼的信任,兩人的合作

沒有任何感情基礎,而蘭奕歡有多少辦事能力,太子對他,又有幾分欲,幾分情,也是隻能全靠獻王猜測。

他心裡的兩道保障,一個是宏安道看見那些事以及蘭奕歡那個醜臉侍衛,另一個,就是先前蘭奕歡簽下那封合謀的契書了。

結果這一回,來到了和蘭奕歡所約定的酒樓暗室,獻王一眼就看見了放在桌上的狼毒令牌。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他顧不上多說什麼,衝到桌前,仔細打量了片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是真的?”

蘭奕歡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心中在想,二哥說的果然沒錯,看來這個皇叔蓄謀已久,對狼毒了解的不少啊。

他抬手一比,說道:“蘭奕臻說是真的。可侄兒見識的少,也辨彆不出來,請皇叔甄彆甄彆吧。”

獻王從懷裡拿出了一把放大鏡,果然將令牌放在手裡,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番,然後長籲了一口氣,說道:“確實是真品無疑。”

狼毒的重要性無需多言,什麼都沒有這樣東西來得有說服力,獻王再看蘭奕歡的時候,眼神完全變了:“想不到,太子對你的情分竟然如此之深。”

蘭奕歡仰頭翻了個白眼,直接把自己的衣袖一擼,露出了半截手臂,說道:“要不,皇叔去給他睡?侄兒鼎力相助您成就大業?”

他那原本雪白光滑的小臂上,此時竟然布滿了淤青的掐痕。

獻王頓時語塞。

蘭奕歡暗暗慶幸來見獻王之前特意做了準備,但要是這時候獻王把茶水潑到他手臂上,他就不確定這顏料也防水了,因此又迅速放下了衣袖。

蘭奕歡冷冷地斜睨著獻王,說道:“皇叔意下如何?如果那樣的話,這塊狼毒令牌此刻也能歸皇叔所有了。不過眼下卻是不成,因為你即使拿走這塊令牌,狼毒也不會認你,可惜,可惜。”

這隻狼毒暗衛的意義有多麼重要,獻王非常清楚,剛才摸到令牌的時候,確實也感到心癢難耐,生出貪意,甚至一瞬間產生過做掉蘭奕歡,吞沒令牌的想法。

但此刻被蘭奕歡說破心事,他也隻好訕訕一笑,說道:“賢侄說笑了,這怎麼會呢。”

獻王說著,將令牌還給了蘭奕歡。

蘭奕歡把玩著手裡的牌子,故意說:“但這確實是一個問題,狼毒不是死物,一直忠誠於太子,即便令牌在我手中又能如何?隻要蘭奕臻在京城,咱們依然不可能利用狼毒對他做什麼。”

獻王道:“放心,很快就不在了。泰山頂上的祭壇已經重新修好了,如今正有人紛紛上書,請求太子上山祭拜,以免上天因為此次的意外降下災禍。”

這件事情果然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蘭奕歡不動聲色,笑了一笑:“這樣的理由,蘭奕臻確實不能不去。”

獻王道:“正是,太子既然把令牌交給你,待他離京之後,留在京城的一部分暗衛就是由你調遣了。屆時,他若是在外麵出了什麼事……”

剩下的話獻王沒有再說下去,隻是冷笑。

蘭奕歡看到他那個應景的冷笑,突然有種很神奇的感覺。

——他覺得他們兩個現在特彆像戲文裡麵唱的奸角。

蘭奕歡原來聽戲的時候,看到帶勁的地方,常常在心中暗自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上去也親自演上那麼一出,過過當壞人的癮。

隻是礙於身份,身邊老是有一幫人管他,他一直沒能實現這個想法,沒想到如今獻王這出大戲帶上了他玩,倒是給了蘭奕歡一償夙願的機會。

於是,蘭奕歡也跟著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這一次定要叫他有去無回!”

獻王看他說的情真意切,非但沒有流露出不舍,還隱隱帶著些興奮之意,也安心不少,說道:“你儘管放心吧!他太子一黨雖然一手遮天多年,但隻要大夥齊心協力,必有撥雲見日之時!”

蘭奕歡配合著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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